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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想和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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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萱萱此话一出,王肖维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没喷出来。

蓝萱萱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小女生,怎么突然智商下线,这一句话给自己卖了个干净。眼看着这傻妞快招架不住了,王肖维赶紧出来解围。

“你们说什么呢?我还是个孩子啊!”王肖维皱着眉毛摊着手,这只是王肖维的一招“假痴不癫”,眼见得已经奏效,赶紧趁热打铁,对对面的雪姨说道,“倒是雪姨你,还有老王,你俩到底啥打算?”

补上的这一招叫“围魏救赵”,蓝萱萱听了在桌子下面一个劲的给王肖维竖大拇指,还帮腔道:“对啊对啊,你俩什么打算?”

“屁,你两个小屁孩怎么能管大人们的事,快吃菜吃菜,一会菜凉了。”王保国见势头瞬时逆转,觉得事情不能按着两个小屁孩想的方向发展下去了,赶紧拿出大人的威严,将事态镇压下去。

切!说不过了就会拿出这个样子,鄙视!

鄙视归鄙视,但是王肖维原本也只是想解救下蓝萱萱的尴尬境地,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也就不刨根问底了。吃了两口菜,然后开了一瓶白酒,把王保国的杯子拿到近前,开始给王保国倒酒,边倒边对王保国说道:“老王,我明天休息,今晚陪你整两杯。”

“不学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王保国也没阻止王肖维给他倒酒。

“雪姨和萱萱姐也满上,你俩不喝酒,就喝点果汁。”王肖维把转盘上的果汁转到蓝萱萱面前,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蓝萱萱拿起面前的果汁给自己和雪姨也都倒了一杯。

见大家杯里都有东西了,王肖维端着杯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旁边蓝萱萱赶忙站了起来,抢了说道:

“王叔叔,本来第一杯应该大家一起喝的,但是我想先敬你一杯。”蓝萱萱没等大家反应继续说道:“以前小不懂事,而且也怕王叔叔,所以有件事我一直没敢跟王叔叔你说。”

“这丫头,你怕为啥怕叔叔啊?”王保国在印象里从未对蓝萱萱凶过,连一句厉害话都没有说过,这小丫头为啥这么说自己?

雪姨脸带责备的向王保国出口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你揍王肖维的样子太吓人?”

有吗?王保国满脸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儿子,想从王肖维的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看我干什么?我挨打的时候我都不忍心看,太血腥,太暴力。”王肖维满口胡诌。

王保国老脸一抽,要不是别人刚刚指出了自己的不足,要不非抽王肖维不可。

经过王保国和王肖维一搅和,蓝萱萱刚鼓起的勇气,也慢慢消散开。

看到女儿的信心开始动摇,雪姨便用手抓住了女儿放在下面的手。感觉到有只粗糙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手,蓝萱萱转头来看,迎面而来的是母亲鼓励的眼神,蓝萱萱散失的自信心又慢慢的聚拢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说道:“其实,其实王肖维打架,都是因为我,我经常受人欺负,每次都是王肖维帮我出气,所以王肖维打架真的不是他学坏了,所以每次他打架挨了打,回家后还要挨王叔叔的打,我心里真的很着急,但是却因为胆小什么都不敢说,都怨我。”

可能是想起了以前的种种,蓝萱萱终于还是没有顶住自己的情绪,话说到最后竟然哽咽了起来。

努力了半天,一顿酝酿,这傻妞就说了这个?

心觉得萱姐有些小题大做,但见气氛被蓝萱萱搞得有些沉闷,王肖维赶紧调节下气氛: “萱萱姐,你说这些干啥,我都是自愿的,这不帮老王发泄那耗散不完的精力嘛!”

话说完,没毛病,又挨老王削了。

“这小子皮糙肉厚的,打几顿没事。”说真的,王肖维为什么打架王保国一直没弄明白,问王肖维,他也不说。问蓝梦雪,雪姨当然也不会说,她是要留给女儿自己去说,没想到这一天等了这么久。

所以当王保国弄清楚了王肖维打架的原因,内心里也是生出了丝丝愧疚,但是耳边突然传来王肖维刚刚说的话,这一丝愧疚顿时烟消云散,毕竟王保国还是那种传统思想——棍棒底下出孝子。

“所以,萱萱姐,你这杯酒到底还敬不敬了?”王肖维揉着脑袋问道。

王保国刚才那一下是真的疼!

“敬,必须得敬,还得带上肖维,这么多年为了萱萱挨了你爸多少打,我陪一个。”雪姨也站起来端起酒杯说道。

“干杯!”四人酒杯相碰,气氛热烈了起来。

……

“王哥,不是老弟说你,雪姨这么好的姑娘,你都不知道珍惜,活该你到现在还打着光棍。”酒桌上王肖维醉眼惺忪,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搂着他王保国,朝王保国喷着吐沫星子。

蓝萱萱母女俩顿时尴尬起来,雪姨尤其尴尬,一是王肖维拿她来调侃他爸,二是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被人说成姑娘,真的是觉得臊得慌。

“老王,王肖维喝多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尽管雪姨很想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不过喝醉了的王肖维这口无遮拦的,要是自己不说点好话,她真怕王保国能脱了鞋,拿鞋抽王肖维。

“嗝,等会儿,我觉得老弟说得对,放着这么好的姑娘我都不珍惜,我真不是人。”

雪姨这还想护着王肖维呢,哪知原本坐在那老老实实的王保国也喝多了,而且这话绝对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何况说着给自己“啪啪”两个耳光。

这对父子真是极品啊!蓝萱萱母女二人哭笑不得。

“老王,你喝多了,咱们该回去了。”雪姨见父子俩这状态,再待在这指不定又整出啥辈分来呢,于是起身去拉王保国,想扶着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哪知这酒壮怂人胆,王保国借着这酒劲,一把抓住了雪姨的手,目光呆滞的盯着桌上的酒杯,但是嘴里说话还算利索。

“梦雪,我老王这十几年来认识了你,我荣幸!”可能是这话说的太耗费精力,差点没睡着,头这么一耷拉,猛然惊醒,然后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的心意你还不了解吗?但是为什么我没跟你说,还不是我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吗?我能让你跟我去受这个苦?”

“诶?王哥,你这话说的,老弟我不爱听了啊!罚一个,你得罚一个。”

王肖维醉是醉了,但是好赖话还能听出来,说着话,晃晃悠悠的给王保国倒酒,有一半都倒在杯子外面。蓝萱萱看不下去了,赶紧上前去夺下了王肖维手中的酒瓶。王肖维本来就站不稳,蓝萱萱去夺瓶子,被力量一带,王肖维这快二百斤的大体格子直接把蓝萱萱扑在椅子上。不过好在包间里的椅子都是有棉垫,蓝萱萱猛地一坐上也没觉得疼,但是却被王肖维压的够呛,感觉今晚的饭差点没吐出来。

雪姨这也很无奈,有心去帮女儿,却被王保国死死的抓住了手。

“梦雪,我今天是真高兴啊,儿子,儿子长大啦啊,知道心疼我了,还给我买车。呜~”没想到四十多岁的人了,尽然嚎啕大哭起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工地上干活再累再苦,也没让王保国流一滴泪,但是在儿子快要十八岁的时候,以前的那个混小子居然懂事了,这真感觉自己熬出头了。

雪姨很心疼的将王保国的头环到了自己的怀里,没被抓住的手,亲昵的抚摸着王保国的头,这十多年来,她作为王保国的邻居,真的是切身感受到了王保国的不容易,老婆没得早,一个大老爷们儿没有学历,没有技术,带着儿子在市里生活,每天早出晚归却挣不了几个钱,自己舍不得抽好烟,都是买烟叶自己磨,自己卷,省下来的钱都给儿子花了,十多年了一点积蓄都没有。

但是要说王肖维不懂事,蓝梦雪却不赞同。她算是看着王肖维长大的,四年级就能自己炒菜做饭,自己主动学习。一直到初中结束,王肖维的学习成绩都不算差,而且还搭上重点高中的末班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高一开始王肖维就不好好学习了,而且打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甚至严重的那次都被人打住院了,就这次住院的住院费还是王保国东凑西凑凑出来的,也不知道现在还没还上。

“唉!”雪姨叹了口气。

“梦雪,肖维现在长大了,懂事了,我的心也算是放下了,所以我想和你求……”结果王保国是真困了,到了关键的最后一句却泄了气,靠着蓝梦雪的肚子睡着了,根本没管自己蹭在雪姨衣服上的眼泪鼻涕。

这会蓝萱萱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王肖维从自己身上推到旁边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母女俩对视了一眼,都是满满的无奈。

最后还是饭店经理安排的人帮助雪姨他们把王肖维父子送回了家。也不能让两个醉鬼在一个屋没人照顾啊,所以就索性把王保国和王肖维分开,王保国在雪姨那屋由雪姨照顾,王肖维在自己屋由蓝萱萱照顾。

看着睡的跟死猪似的王肖维,蓝萱萱是觉得又可气又可笑,最后只能抱怨一句“小色狼”,然后打水给王肖维擦了脸,把上衣都给他脱了,下身给他留了条秋裤,等一切忙完了,蓝萱萱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精力耗费不少,所以蓝萱萱是真累了,她和衣而卧,靠在王肖维的身边,闻着王肖维身上的酒气和男子汉气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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