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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这么多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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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穗还在说着,沈娇颜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手上的帕子也是越绞越紧,眼神渴望而涣散。

  忽然,她猛地回神,目光都地一厉,“你怎地知道地这么仔细!”

  春穗愣住,没想到她突然发问,红着脸低下头去。

  “你明明是个闺女,怎地知道这么多、这么多……这些事!”

  沈娇颜疑虑上下打量起她。

  刚进宫时,她本来带着陪嫁的丫鬟,可一直用着不大贴心,反倒是从别处调来的春穗,更博她喜欢。

  一来二去,春穗便成了她心腹之人,沈娇颜的事都是由她悄悄去办。

  春穗支支吾吾的模样,惹得沈娇颜越发生疑,“你……已不是处子之身?”

  这话出口,吓得春穗立刻跪下!

  宫中的女子,按理说都是皇帝的女人,若被发现不是处子,即刻便要处死!

  春穗光顾着献计,一时忘了此事,没想到沈娇颜这样的脑子,还能察觉出来。

  “娘娘、娘娘别说破……奴婢……奴婢……”

  沈娇颜挑了挑眉梢,好似也没有生气,在她跟前坐下,“瞧瞧你这没用的样子,本宫还能卖了你不成!”

  “你那相好,是在宫中?”

  她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目光始终在春穗下身逡巡。

  “是……”

  沈娇颜嗤笑,并不在意那人是谁,反倒对其他的更感兴趣。

  “本宫问你,你们俩可有这么多花样?”

  春穗方才还说得起劲,一说到自己身上,倒是窘得不行,“娘娘!这、这让奴婢怎么说……”

  “是怎样便怎样,对着本宫你还有什么不能说!”沈娇颜急急嚷嚷,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你快说说,男人可是喜欢放荡些的?”

  “那、那是自然,”春穗神神秘秘凑过去,“不管平日怎样,在床上自然是放荡些才勾人!”

  “不然昭嫔怎地能勾住陛下的人!”

  沈娇颜失神看着一旁,“那本宫怕是不行,那种事本宫可做不出来!”

  更何况今日太后还敲打了她,沈家的女子不能失德,更不能被人诟病,不然将来如何踏上凤位?

  “做不出也无妨,”春穗撇了撇嘴,“奴婢就不行,昭嫔没有给陛下用药!所以娘娘还是想想奴婢说的法子,不如……”

  沈娇颜猛地转脸,眼中满是纠结,又泛着渴望。

  凭她的本事,和眼下的局面,想要获得盛宠几乎是难过登天,自己的龙胎更是不知何时才能怀上。

  父亲和太后那边,都在不断催促她拢住陛下,可是她怎么做得到?

  “你容本宫想想……”

  ……

  晌午之后,连翘忽然来报,“娘娘,薛贵妃有请,说是相爷进宫了,召娘娘一道过去。”

  薛轻凝午睡方醒,瞬间睡意全消。

  父亲来得这样急,多半是听说了薛玉柳被禁足的事,这便来匆匆问罪。

  “更衣,咱们过去。”

  薛轻凝没有坐轿,故意慢悠悠走着往深宫那头的翊坤宫而去,这一段路竟走了好大功夫。

  入了殿内,只见薛相正脸色阴沉坐在正中,而薛玉柳也脸色不善站在一旁。

  “昭嫔娘娘还真是难请,”薛相冷声讽刺,“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相是来觐见皇后娘娘的!”

  薛轻凝不急不慢,躬身行礼,“女儿不如姐姐盛宠,没有轿撵,来的迟了还往父亲宽容。”

  “我看你可比我得势多了!”薛玉柳咬牙斥责,“连太后娘娘都向着你呢!”

  薛相的脸色越发阴沉。

  今日他本来是担心二人出什么差错,没想到一来便听薛玉柳说起太后打一捧一之事,深深为此担忧起来。

  这殿上站着的都是薛家的人,他怎能容忍有人吃里扒外!

  “太后今日为何向着你?”薛相没有含糊,径直质问。

  薛轻凝缓缓抬头,看向薛玉柳,“太后今日为何如此,姐姐会不知道吗?”

  二人没想到她竟然反问起来,薛玉柳更是满脸疑惑,“我怎么会知道!”

  “父亲,”薛轻凝朗声开口,“前日女儿在御花园,被人推下水去,若不是沈娇颜身边的宫女搭救,现在父亲恐怕就要首次牵连了!”

  她并未说自己险些丧命,因为她知道,比起他的命来,父亲更怕被牵连!

  薛相狐疑看了看她,心中揣测着此事,“你是说,宫中有人要害你?”

  “你那般放荡霸占盛宠,有人要害你也不足为奇,在这儿装什么可怜?”薛玉柳轻蔑地嗤了一声。

  薛轻凝面色一沉,“父亲,若是别人害我也就罢了,可有人看见,推我的就是姐姐宫中的宫女桃枝!”

  “你胡说!”

  薛玉柳愕然反驳,“我可没有差人害你!”

  可是薛轻凝哪里容她辩解,“此人从浣衣局调到翊坤宫才不足小半月,父亲可以差人去查,更可以将人叫到此处对峙!”

  薛相目光晦暗不明,“玉柳,那人可在你宫中?”

  前些日子因为薛轻凝颇得圣宠,翊坤宫增派了不少人手,桃枝多半是在宫中打杂的丫鬟,薛玉柳根本想不起此人是谁。

  “容女儿问问。”

  薛玉柳忐忑让人去找桃枝。

  没一会儿功夫,宫人来报,“禀娘娘,昨夜桃枝不慎溺水,天不亮就抬出去了,没敢打扰娘娘。”

  薛玉柳有些狐疑,正要解释什么,忽然看见父亲的眼神已经复杂起来。

  “真是巧啊,”薛相捻了捻胡子,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刚出了事,人就没了?”

  薛玉柳惊惧不已,赶忙跪下,“父亲,您这是怀疑女儿吗?女儿怎么可能这般没轻没重,让一个生人去办这样的事!”

  一旁,薛轻凝不冷不热说了一句,“生人熟人又有何妨,左右都是活不了的。”

  薛相在朝中浸淫多年,朝上朝下的脏事见过何止万千,这样的手段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可是,薛玉柳做的这么粗陋敷衍,实在令他失望!

  薛轻凝看清了他的失望,幽幽又再开口。

  “女儿的性命无所谓,若是父亲筹谋半生的事,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毁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话音刚落,薛相的目光陡然狠厉看向薛玉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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