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陛下,南疆派人传来急报,正在尚书房候着。”
张遮神色有些焦灼,一看便是紧急军情,盛汝筠眉间轻皱,沉色看向身旁,“爱妃先回宫歇息,朕去一趟尚书房。”
“是。”
薛轻凝从密室出来,连翘立刻替她换下便服。
佯作刚从养心殿侍奉完的模样,坐着小轿回永和宫去。
此时夜色深深,宫道上没有行人,薛轻凝为了不引人注目,让轿子专挑那暗处走。
回永和宫的路上经过佛堂,薛轻凝目光掠过那日暗藏春情的假山山洞,心头跳了跳。
春穗与那男子的人、声浪、语,又在她耳畔响起,幸好此时天色已暗,薛轻凝借着夜色暗暗掩饰眼中的迷乱。
忽然,佛堂侧门好似闪过什么。
薛轻凝目光陡厉,见暗中看得一清二楚,两个身影从侧门闪出,匆匆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落轿,你们先回宫吧,”薛轻凝低沉地朝轿夫吩咐一声,随即扶着连翘的手匆匆下了轿子,“你跟我来。”
连翘不知她为何要下来,而且这大晚上的,是要带自己去哪儿?
二人悄悄沿着宫墙走了一段,薛轻凝生怕打草惊蛇,不敢跟得太近,只能隔着十数步院的距离,炯炯盯着前头二人。
“她、她不是……”
连翘终于看清其中一人的身影,有些狐疑讶异。
左边那人,不是春穗吗?!
“你也看出来了?”薛轻凝轻笑一声,“她身边那人,你可认得出来?”
春穗身旁那个身影高大健硕,虽然只瞧见一个背影,薛轻凝还是能够肯定,就是那日与春穗偷、欢的男子!
连翘伸长了脖子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不认得。”
就在薛轻凝还想再问之际,前头二人忽然停住脚步,警惕地四下张望,吓得主仆二人赶忙藏身到宫墙拐角。
春穗与那男子似乎在说些什么,忽然抬手给了那人一耳光,看得薛轻凝目瞪口呆,好好的怎么就动上手了。
男人畏缩着闪躲,好似怕惹她生气,仍在小心哄着。
可春穗却不依不饶,干脆两只手上前左右开弓,打得男人忽然跪下!
这一幕看得薛轻凝主仆都错愕不已,面面相觑,只恨听不清二人说的什么。
闹了一会儿,春穗似乎抹了抹眼泪,将男人一把拎起便又要往前走。
男人似乎有些不情愿,却还是跟上她的步伐。
二人的身影眼见就要消失在夜色,薛轻凝赶忙小心地跟上去。
眼见就要到永寿宫的角门,二人鬼祟看了看周围,确定安全之后才闪身进了宫中。
薛轻凝在暗处微微眯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永寿宫。
宫中谁人不知,沈娇颜眼中揉不得沙子,春穗怎么敢带着野、男人来这里偷、情?
若是被人拿住了,别说宫中怎么惩治,光是沈娇颜就会立刻处置了二人!
可如果不是偷、欢,又是来做什么?
“娘娘,”连翘悄声询问,“春穗不会吃里扒外,带人来偷东西吧?”
薛轻凝眸子骤然一缩!
上一次他二人在佛堂外偷、欢之后,春穗打翻了醋坛子,抱怨男人与他人有私情。
当时她还猜测,或许是其他的宫女也与男人有鬼,因而令她吃醋,可今夜她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莫非是带这男子来供沈娇颜欢愉?!
这想法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沈娇颜纵使再骄纵猖狂,也不至于敢这般放肆。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可就是能够置将军府于死地的把柄!
薛轻凝心中抑制不住地澎湃起来,但是理智还是让她冷静下来。
眼下并不是清算沈家的好时机,相府尚未整平,不宜树敌太多。
等到相府那些烂摊子整理妥当,再来收拾沈家不迟。
“咱们回宫吧。”薛轻凝转身,步履轻盈。
连翘怎会看不出其中的蹊跷,有些讶异,“娘娘,不用在此再看看吗?那个男人……”
“不必。”薛轻凝轻笑一声,眼底划过一抹晦暗不明。
盛汝筠对永寿宫已经起了厌恶,连半点虚与委蛇都没有了,不然上回也不会看也不看沈娇颜一眼,便怒而离去。
这般磋磨之下,如果被沈娇颜尝到欢愉的甜头,必然一发而不可收,怎么可能会轻易舍下那种刺激?
自己只需好好等着,等着事情愈演愈烈就好。
“明日你去佛堂探一探,今夜那男人到底是谁。”
方才她们看得一清二楚,二人确实是从佛堂的后门出来的,男人必然是在佛堂里做事的宫人。
可佛堂里怎么可能会有没净、身的男人?
这人的身份越是扑朔迷离,薛轻凝越是兴致盎然。
沈娇颜和将军府,还有慈宁宫的那个太后娘娘,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等着她去发掘?
……
永寿宫中,香雾袅袅,满地狼藉,里殿满满都是情、欲的味道。
沈娇颜躺在床上,一条腿颓然地耷拉在床沿,雪白胴、体上不着片缕,而眼中的迷离之色更是不像一个正常人。
府中送来的那药果然药力非常,那种从身体深处膨胀出来的贪欲,在那人暴风骤雨一般的搅弄抽、插后,变得满足而虚无。
盛汝筠不来又如何,自己照样能够被滋润。
她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朝门外哑声唤着,“春穗。”
不一会儿,春穗端着热水进屋,瞧见她这么一副淫、荡随意的模样,低头掩饰眼中的怨恨。“娘娘,那药可不敢轻易再吃了,老是唤人来伺候也不妥当……”
春穗小心翼翼地伺候,替她一点点擦拭着身上的秽物,冷不防听见头顶一声冷笑。
“怎么了?你是听着本宫畅快,心里难受了?”
“你这骚、蹄子,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那点儿破事!”沈娇颜伸手在她手臂上狠狠拧了一下,“那人究竟是个什么底细,你今日给我说清楚!你究竟在哪儿,寻来这么个花样百出的玩意儿?”
她的眸色既满足又轻蔑,“口中倒是灵巧,就是没了那话儿,到底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春穗手中的细布没拿稳,掉在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