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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蹊跷的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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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轻凝眼中有些空洞,看着窗外的枯枝,眸色没有半点波澜。

  “张公公说得对,也不对。”

  她苦笑一声,“我出身那般,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只是这一次陛下这气性实在没有来由,我真不知要如何自处。”

  张遮虽然是个阉人,可到底是吃了几十年的盐,有些事情没有经过,却还是见过的。

  薛轻凝显然是将盛汝筠当作一个寻常的丈夫。

  可九五之尊的盛汝筠,怎么能与寻常人家的夫君相比!

  “娘娘且看看宫中,哪一个是来享福的?就是贤妃娘娘,自小也算娇生惯养吧,可如今竟然也懂得要取悦陛下。”

  “昨日陛下下朝之后,她前去尚书房求见,陛下不肯见她,她便生生在大雪中等了一个时辰!”

  “那冻得哟,啧啧啧,咱家看了都有些不忍,陛下自然也不是石头做的,哪能绝情……”

  他仍在絮絮叨叨劝慰着,可薛轻凝的眼中忽然荡起些许波澜。

  沈娇颜心高气傲从不愿意放下身段争宠,即便自己对她威胁最大、承宠最盛的时候,都不见她这般尽心尽力地竞争。

  为何突然上进了?

  而且,自己若是没有猜错,永寿宫里应该别有春情,她又为何要急着让盛汝筠翻牌子?

  虽然一时参不透此事,但她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

  “娘娘?”

  张遮见她想得出神,以为是自己的话触动了她,又好言劝了劝。

  “陛下虽然气娘娘,却还是暗示咱家过来慰问,就是不想让宫中人知道娘娘与陛下生了嫌隙。”

  这话倒是当真说动了薛轻凝,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多谢张公公宽慰,我知道要如何做了,等陛下忙完这一阵子,我便去赔罪就是。”

  张遮眉头一舒,又开始安慰她,“娘娘到底是玲珑剔透之人,咱家嘴笨不知如何开解陛下,但娘娘只要前去笑一笑,陛下怕是什么气都没有啦!”

  薛轻凝被他逗乐,也跟着掩嘴而笑,“张公公怎地打趣起我来了……”

  见她疏解许多,张遮便知道今日不虚此行,又客套了几句便请辞离开。

  连翘前脚刚送走张遮,慈宁宫的公公后脚便进了永和宫,二人刚好打了个照面,张遮留了个心眼,朝连翘吩咐,“你家娘娘,恐怕又有麻烦。”

  连翘不敢耽搁,不等送他离开便匆匆折回宫中。

  “太后娘娘有旨,昭妃娘娘有孕大喜,明日乃是良辰吉日,京中法延寺的静慧大师将到佛堂替娘娘祈福,还请娘娘务必亲自到场受福。”

  薛轻凝低着头接旨,“臣妾谢太后娘娘隆恩。”

  那宫人的目光扫过她的小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贺喜昭妃娘娘,静慧大师一向云游四海,难得能进宫一趟,娘娘真是好福气。”

  “多谢太后娘娘的美意,”薛轻凝淡笑,“臣妾届时请示过陛下,看看何时过去合适。”

  她与盛汝筠仍在冷战,又怎么好为了此事找上门去,但是她偏要提及盛汝筠,让沈太后心中有所忌惮。

  薛轻凝才不相信,沈太后会真心为她请来什么仙家道人,明日的佛堂还不知会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

  宫人回了慈宁宫,沈太后立刻问起薛轻凝的状况。

  “昭妃面色尚好,身子看着也很灵巧,并不像宫中传的那般萎靡。”

  沈太后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这几日盛汝筠没有去永和宫,反倒是在别的妃嫔处过夜,这让她觉得甚是怪异。

  以往薛轻凝不在宫中,他也不曾翻过别人的牌子,为何她刚有孕不久,盛汝筠便张罗着让别人侍寝?

  “奴才今日去的时候,御前的张公公刚从永和宫出来,像又是去赏赐什么去了。”

  “昭妃娘娘说,待回过陛下才能定下明日何时去佛堂。”

  “哼!”

  太后冷哼一声,“这狐狸精倒是聪明,知道先求皇帝护着!”

  “你那日确实探听清楚没有,”她眼中阴光闪烁,“薛轻凝之后的平安脉都是由凌太医去请?”

  “确认无误,”宫人郑重点点头,“赵太医已然回宫,但是已经不再去永和宫请脉,日后都由凌太医负责。”

  沈太后面色有些凝肃,眉头也渐渐皱紧。

  赵太医是个圆滑之人,虽然不是自己的心腹,但稍稍威逼利诱一二,还是能从他口中探听些许关于薛轻凝身孕的消息。

  可这个凌至风就不大好拿捏了,之前他爷爷在做太医院院首时,就是个出了名的硬脖子,从不肯牵涉宫中是非,处事也甚是黑白分明。

  之前沈太后想要将他纳为己用时,便被他不软不硬地拒绝了,无奈凌家祖上有些祖荫,也不是能够轻而易举除去之人,沈太后也只好将他搁在一旁。

  谁能想到,他的孙子如今又成了薛轻凝的请脉太医!

  而且这个凌至风在太医院也是出了名的愣头青,想要从他嘴中撬出什么,只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是眼下情况紧急,她也只能碰碰运气。

  “将凌太医叫来,哀家要好好问一问他,关于昭妃的身孕。”

  太后朝身边嬷嬷吩咐一句,不等嬷嬷离开,又招手命她过来。

  她在嬷嬷耳边低声两句,嬷嬷立刻会意点头,转身出了宫门。

  不一会儿,嬷嬷将凌至风带到慈宁宫。

  “臣凌至风见过太后娘娘,娘娘金安。”凌至风行礼请安。

  “平身吧,”沈太后眼中带着些许慈爱,“你幼年时随祖父进宫赴宴,哀家见过你一回,如今已经是这般玉树临风的青年了,在宫中可还习惯?”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客套,凌至风宠辱不惊地应承,“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在太医院甚好。”

  “那就好,你如今也是该议亲的年纪了,家中可有替你张罗?”太后言语轻松,好似在说家常一般。

  “臣刚进太医院不久,祖父有意让臣先立业再成家,并不着急议亲一事。”

  闻言,沈太后眼底一抹怨怒。

  眼前这个青年,简直与当年的凌院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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