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只要一进这永寿宫,他便觉得自己好似一个死人。
一个隐秘的小门直通沈娇颜的寝殿,符峰进去之后,却见寝殿中摆好了一个浴桶。
符峰有些诧异,那浴桶中铺满鲜花,周围也没有半点水渍,不似已经用过的样子。
难道说是……
“你来了?”
沈娇颜从纱帐后面款款走出,身上穿的是与昨日不一样的纱衣,却是同样的薄透轻盈,里头玲珑有致的身子若隐若现,在灯下甚是暧昧诱人。
他有些尴尬,春穗就在他身后,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天寒地冻,你身上又有伤,今日本宫准备了药浴让你缓解缓解。”
沈娇颜不似前几次遮遮掩掩,这一次索性放心大胆地站在他跟前,符峰想起义父的话,心中实在觉得不妥。
“娘娘还是谨慎些,”他低着头,声音也低沉不已,“若是——”
“你在教训本宫?”
沈娇颜嗔了一句,上前在他下巴上捏了捏,宛如逗弄着一只猫或狗,“该怎么做,本宫心里清楚得很,你不必操心。”
“春穗,还不伺候他更衣?”
沈娇颜转过脸,脸上是春穗从未见过的和颜悦色。
“是,娘娘。”
春穗戛然应声,伸手替符峰宽衣解带,眼中好似死水一般没有半点波澜。
“穗儿……”符峰惊怔不已,小声想要说些什么,却对上春穗利刃一般的眸色,不敢再说下去。
沈娇颜早已自己脱了衣物,肆无忌惮地在浴桶中坐下,看着二人各异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今日一整天,她的目光都没有离开春穗,怎么看怎么气闷,凭什么符峰心中还有她,甚至当着自己的面都不愿掩饰。
即使如此,她就偏要让二人心如刀绞!
她倒要看看,自己当着春穗的面与符峰亲热,他们二人日后还敢不敢想着彼此!
浴桶边,符峰也已经除下了衣物,畏缩木然地站在桶边不知如何是好。
“进来呀。”沈娇颜娇声吩咐一句,伸手去拉他的手,将他一把拉进了木桶中,然后又吩咐一句,“春穗,好好服侍他。”
“是,娘娘。”
今夜春穗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给符峰撩水的手,也好似僵尸一般,没有半点迟疑也不带一丝温度。
符峰简直觉得自己像是被煮的鱼一般,半点挣扎不得,也没有一丝生的希望。
看着二人痛苦木然的模样,沈娇颜的心情莫名开朗了许多,从昨夜便弥漫在心头的阴郁也一扫而空。
二人坐了片刻,沈娇颜便示意他起身。
“本宫今日泡得无力,你抱本宫上床去。”沈娇颜肆无忌惮地起身,伸手攀上了符峰的脖颈,娇弱无力地靠在他怀中。
符峰只得闭着眼,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朝床边走去,浑然没有察觉,身后的春穗几乎将手中的巾子扯烂。
“春穗,外头寒凉,你就在屋中候着吧。”
沈娇颜“体贴”地吩咐一声,伸手放下了帏帐。
芙蓉帐里,符峰脸色微白,一丝情欲也没有,只听见身边冷冷一句,“今日莫不是不行了?”
“娘娘,我、我的伤……”
“还想敷衍本宫?”沈娇颜撑着头,勾唇看着他,“今日若是不能成事,本宫立刻让人打死她。”
沈娇颜说着,朝帐子外看了看。
符峰双目微闭,将手伸进被子里。
不一会儿,帐子摇晃起来,春穗站在门边看得双目猩红。
比起上几次,她似乎也没那么心痛了。
左右不过一个男人罢了,只要以后有了银子,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他符峰又不是最好的!
里头渐渐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只是听不到半点男人的声音。
符峰与自己欢合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沉默。
想到之前与他的种种,春穗心中又是五味杂陈,片刻她狠狠心捂住耳朵,不愿再听这样煎熬的声音。
约莫小半个时辰,帐子才渐渐停下,里面又传了沈娇颜的召唤。
“春穗,过来替他擦擦。”
春穗的眸子骤然一缩!
当真不把她当人吗?!
当着自己的面与他亲热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让自己亲眼目睹二人污秽不堪的场面?!
不等她挪步,符峰已经狼狈地从床上滚了下来,拼命提着亵裤,好似怕被谁看见一般。
里头传来沈娇颜的娇笑,“你这奴才,当真没有做主子的命。”
帐外,二人四目相对,符峰几乎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春穗却仍是没有半点波澜。
不一会儿,沈娇颜披着衣裳伸腿下床,将一个小袋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做得好便有赏,这是赏你的。”
符峰不愿去接,却见不远处春穗狠狠示意,这才不情不愿地接了下来。
“娘娘不该起身,”春穗丝毫不介意地上前伺候,“要让那东西在体内停留片刻才好。”
她扶着沈娇颜躺下,又在她身下垫了些被褥,沈娇颜看着她甚是满意。
“你送送他吧,本宫就不起身了,”沈娇颜吩咐,“还有咱们宫里的药膏,再给他拿些,他今日可不如昨夜卖力呢。”
符峰逃也似的跟在春穗身后,小跑着逃出了寝殿。
刚走到门边,春穗便转身朝他伸手,他怔了怔,立刻会意地将袋子交给她。
“这是药膏,”春穗满意地将袋子放好,又递给他两个药瓶,“娘娘嫌你不够卖力呢,怎么?之前的手段倒是都使出来啊?”
“穗儿,你能不能别这样了……”符峰小声哀求着,高大的身影也好似佝偻了些许。
“那我要怎样?”
春穗以为自己会哭,却没有流出半点眼泪,反倒笑得更加阴冷,“你该好好谢我才是,若不是我替你找到这样的肥差,你能得这么多赏赐?”
她从小包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在符峰手中,“上回的银子,就当是谢我的,从今日起咱们便平分赏赐。”
这话说的冷清决然,好似一把刀插在符峰的心头又绞了绞,终于令他心如死灰。
“从今往后,你便都这样对我吗?”他有些绝望地抬头。
“你和我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从今往后’了,咱们各自好好地便是。”
春穗的话中,也透着些许绝望,但更多的还是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