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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可把他开心坏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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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霜抿了抿唇,而后按着座椅的俯首徐徐落座。

她坐下之后又恍惚许久,旋即才说:“我就是……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况且……这么多年了,”

她又垂了垂眸,“我不再年轻,他也是如此,我曾有夫侍,又怎知他是否有妻主……”

阿阡:“??”

愣了一瞬,旋即才忍俊不禁,“在这等小事上踌躇不前,这可不像是您。”

银霜又一皱眉,她心里其实怪别扭的。

“说到底,一切全是我一厢情愿,全是我在单相思,夜十九对那根本不知情,这种事儿……这种事儿,又不是我上赶着就一定能成的。”

她也丧气得不行,两人当年一起带兵打仗,但说白了,就只是同僚而已。

她暗生情愫,可那人呢?

若贸然捅开这层窗户纸,万一鸡飞蛋打呢?

她确实踌躇,主要是心里太怕,也经不起任何损失。

阿阡轻叹:“我看您是当局者迷。”

“您不问上一问,又怎知他不愿?”

银霜:“……”

忽地沉默了,

但不敢就是不敢,

若戳破之后分道扬镳,那她还不如就这么继续耗着。

另一头,夜厌爵已和衣躺下了,他头枕双臂,看着那房梁怔怔失神。

其实,他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儿。

但大概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当年在边关相遇时,一个是意气风发的夜家十九爷,年少轻狂,满身张扬,另一个满面冰霜,瞧着就是一个冷清美人。

刚认识那阵子,他其实也不是没动心,总想着逗逗那人,捉弄那人,见其满脸的正经冷淡因他而动摇。

可有一天彼此突然拉开了距离,在当年夜王安排他诈死之前,夜厌爵其实就已经有意无意地疏远了银霜。

若是具体问一下,因为什么,那大概只能说……

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原来那位霜将军,早就已有夫侍了,已经成了旁人的妻主。

他到现在还记得,在刚发现这件事情的那天,虽说他大梁国情开放,妻主娘子娶夫纳侍乃是正常之事,哪怕家里已有不少,但若看上了外面的,也可以随时随地娶回来。

但夜十九是骄傲的,骄傲到若有妻主,只愿一生一世一心人,不愿与旁人分享,更不愿屈就将就,所以在那一瞬间,夜厌爵就觉得,该告一段了,彼此是没有可能的。

结果时隔多年,卿儿大婚那阵子,江家那几个小子也私下跟他提过一些,说这些年银霜都为他做过什么,银霜以为他死了,银霜遣散了那些夫侍,银霜还为了调查他死因,所以才混入那个元老会中。

感动吗?自是感动的,

可心底里又好像总是有着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拧巴,

以他二人如今的模样,能否再续前缘?又是否真的能水到渠成的在一起?

他心里没个定论,以至于就这么僵持住了。

“哎………”

床上的夜厌爵忽然翻了一个身,

“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像个小年轻似的为了这种事纠结……”

“哎!!!!!”

一时间,他叹息个不停,而这么一个夜晚,也就在那一阵又一阵的叹息声中转眼而逝了。



灵馨苑。

“妻主妻主妻主妻主!”

一大早老四江斯蘅就撒着欢儿跑进来了,

言卿睡得迷迷糊糊的,刚一睁眼,就啪叽一下子,被人一把抱了个瓷实。

她懵了一下,从他身上闻见清晨冷露的气息,

或许是因刚睡醒,她带着鼻音,嗓子也有些沙哑:“你干什么去了?”

“捉麻雀!”

“啊??”

江斯蘅兴致勃勃说:“我烤了好几只麻雀,都是挑大个儿的,贼肥,可好吃了!妻主你等下尝尝好不好?”

言卿僵硬地转了转脑子,才反应过来,“嗯,好。”

他立即高兴!

全家就没有比他更好哄的了。

哪怕只是一丁点小事儿,都能令他立即开心,情绪瞬间激昂。

言卿靠在他怀里,也没急着起身,依然维持着被他圈住的模样。

但笑着瞧他好几眼,忽然撑起身,在他脸颊上轻亲了一口。

江斯蘅:“??”

一瞬间就瞪大眼,然后傻愣愣地捂住了他自己的脸颊。

“傻瓜,”

言卿失笑,然后伸了个懒腰,披上一件衣裳打着哈欠下了床。

可她正要往外走,

“噌!”地一下,

他像突然清醒过来,猛地一步窜至她前方,拦住了她去路。

“嗯??”

言卿微微一偏头,

而他抿抿嘴,眼神里像带着兴奋,可神色又有那么一点儿小别扭。

他干巴巴地说:“你亲我了!”

“嗯,”

“你刚刚亲我了!!”他又强调一遍。

言卿问:“所以呢?”

唰地一下,在她的注视下,他竟然红了脸,

居然还有一点小扭捏,

“那妻主你确定不再亲一下嘛??”

说完,还故意偏着脸,往她这边走凑了凑。

言卿:“哈哈~~”

着实是被他逗得不行,

等笑过一阵儿后,

她才抬起一双手,环住了他脖子,又笑盈盈地瞧着他,眼睁睁地见他红温了起来。

然后才在他另一边脸颊上又亲了一下。

江斯蘅:“!!”

哎呦这把他美的,不行不行,嘴角都快压不住了,想笑还得继续忍着呢。

他都高兴的快疯了。

而言卿又轻瞄了他一眼,

“斯蘅,”

“嗯??”

他立即睁大眼看过来。

言卿忍着笑,才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放开了他。

“我去洗漱,然后吃麻雀。”

江斯蘅:“!!!”

忽地成了一个大红脸,那眼神明亮明亮,比子夜星辰还闪耀,直勾勾眼巴巴地望着她。

然后又傻了好一会儿,才咧着嘴摸摸自己的唇角,无声地笑起来,

笑得还挺甜。



等言卿洗漱后,她走在前面,而江斯蘅则像个大尾巴似的跟在她后头,但那眼神儿一瞟一瞟的,看她一眼又一眼,

活像是心里盘算着什么小九九,光顾着瞅她了,险些撞在一棵大树上。

六儿像往常一样,清晨弹一支小曲儿,但一看他四哥这样儿,顿时就微微地蹙起眉来,

“四哥……”

您这是不是太喜形于色了一点?

这是生怕谁不知您从妻主那边占了便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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