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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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那疯狂的抗拒让身后的人手上力道更重了。

一只手直接穿过她的脖子,扣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一道冰冷至极夹杂着一抹嘲弄的笑在耳边响起。

“怎么,季斯远碰得,我碰不得?”

那熟悉到深 入骨髓的声音,让温稚布满泪痕的脸瞬间呆滞住了,一滴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滚落,温稚艰难的张开嘴。

“邵,邵湛庭?”

那极轻的,带着一丝哭腔与脆弱的声音在昏暗的客厅内响起。

身后人眸色冰冷,盯着女人的侧脸,没有丝毫的柔 软。

温稚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挣开了男人的桎梏,转过身,用力的撞进男人的怀里,颤抖着紧紧抱住他,压抑了几天的情绪瞬间爆发。

崩溃的哭声在耳边炸响,邵湛庭眸色顿时暗了几分,却没有动作,任由女人在他怀里哭的不能自已。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温稚哭成这个样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是啊,好不容易逃走了,再度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可不是惊吓吗?

好半天,怀里的人哭的差不多了,邵湛庭将她缓缓推开几分,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

“温稚,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了。”

男人声音很轻,甚至可以说是很温柔,可是说出的话,却让温稚脸色猛地一变,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你,什么意思?”温稚声音都有些不稳了。

邵湛庭轻笑一声,眼底一片冷然:“我什么意思,你不是最清楚?”

他带温稚走的时候,已经抹干净了她的行踪,不然也不会放心的把她放在医院。

如果不是她告诉季斯远的,季斯远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

又怎么会那么巧,安安当天就回了家,季斯远又知道自己不在医院,能做足了准备把温稚带走。

说起来,不过是两个人早就商量好了的。

“你不相信我?你以为我是自愿和季斯远走的?”

温稚脸色难看的不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关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见到他,他竟然会这么想自己。  

“不然呢?”邵湛庭冷漠的反问。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我吗?”温稚往后挪了些距离,顾不上自己的裙子拉链还没拉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邵湛庭的双眼,等他一个回答。

两人对视良久,邵湛庭蓦地笑了,可眼底的神色却越来越凉了。

随后从兜里拿出一只手机,用力砸在温稚的胸口,最后掉在她怀里。

“温稚,你说我该怎么信你?”

温稚看着怀里的手机,胸口被砸的生疼,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她将手机拿起来,密码锁已经被破解了,一打开就是通话记录的页面。

上面,三条没有存号码的数字,那是季斯远的号码......

第一通电话,是她问季斯远能不能帮她离开盛京的电话。

第二通电话,是她让季斯远不用来找自己了。

而但三通......

正是她被从医院带走那段时间打的。

温稚盯着第三个通话记录,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卡在哪里,让她气的浑身发抖。

这通电话,分明不是她打的!

是季斯远的人故意打了这通电话,这通让人以为她和季斯远早就商量好了离开的电话,又把手机留给邵湛庭。

温稚双眼通红,却固执倔强的抬头看着邵湛庭。

“邵湛庭,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信不信我?我说着通讯记录是被动过手脚的,你信不信我?”

那坦荡倔强的眸,刺进邵湛庭的心里,搅得他有些发疼。

可是......

他是想信她的,差点就信了她,但是,她是怎么回报自己的。

早早就和季斯远偷偷联系,最后趁着他不在,一起跑了。

他还能怎么信她?

良久的沉默让温稚眼底的希冀渐渐破灭,一双明亮的眸,瞬间暗淡了下去。

他不信她......

邵湛庭看着那双渐渐失了光亮的眸,眉头猛地皱起,心底烦闷的让他想要杀人,抬手粗暴的将她拉进怀里。

“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了,左右,你以后只能留在我身边,哪儿也别想去了!”

身前骤然一片冰凉,温稚身子一抖,脸色愈发的惨白,一双眸子彻底灰暗了下去。

......

一场几乎要了她半条命的折腾下来,温稚早就昏死过去,没了知觉。

等她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疼的像是被撕扯裂开了,连手指都酸软了动一下都费力。

邵湛庭这次是真的一点都没留情,丝毫没有顾忌她的身体,带着想要弄死她的狠劲儿。

缓了好半天,温稚刚动了一下,一道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脚腕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身子一僵,她慌张的坐起身,红肿刺痛的眼睛看向自己的脚腕。

脚腕上,一个精致漂亮的锁链绑在自己的脚上,另一边长长的锁链连接在床脚处。

而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罩住了半个房间的金属材质雕花精美的鸟笼......

温稚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只觉得牙齿打颤,深深的屈辱和荒唐感让她笑出声。

赤红的眼底模糊一片,却倔强的瞪大了眼睛,不肯让眼中的泪水滚落。

现在,她成了名副其实的金丝雀,被邵湛庭锁在笼子里,只供他把玩享用的金丝雀......

心底剧烈的疼痛几乎要把她心脏撕碎了,连每一次呼吸,都疼得她牙齿打颤。

温稚将自己蜷缩在床边的角落,紧紧抱着膝盖,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状态,失魂落魄的盯着不知名的点,目光没有一丝焦距。

一连两天,邵湛庭都没再出现过,只有城堡里的佣人每天一日三餐不间断的送饭过来。

温稚始终保持着蜷缩在床边的姿势,两天两夜,水米未进。

......

隔壁房间,邵湛庭站在窗边,指尖夹着烟,听着耳边佣人的话,眸色愈发的冷了。

“不吃就饿着。”

佣人为难的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两天是饿不死人,可是连水都没喝,在这样下去,不过一两天人怕是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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