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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不得了!你小子误会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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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隐笑得和风细雨,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十分巨大的转变,说白了就是昨天我们最多就是主持人和参赛选手的关系,可如今看来却像是一对主仆,当然,我是主,他是仆。

“实不相瞒,昨天我家夫人回去以后就后悔了,像陆公子这样的高级人才,是绝不应该被作为棋子轻易送出去的。昨天夫人在家等了好半晌,后悔无极,都已经做好了与云家撕破脸,上门要人的准备了。幸得探子回报,说陆公子您已经安然离开了云家老宅,夫人这才放下心来,特意嘱咐小的今天要好生关照陆公子,务必让您能顺顺利利地参加比赛呢!”

一番话说得柔情满满,感动得我一塌糊涂,就差直接给他跪下了:“幕管家,您和夫人如此看中小人,小人却给贵府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还劳动夫人如此挂念,我…我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一番表演入木三分,连眼泪都是说来就来,唬得幕隐一愣一愣的,见我双腿微曲,还以为我真的要跪呢,急忙上来扶住了我:“哎哎哎!陆公子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小人只是区区管家,而您过了今天可就是咱们府上的武教头了,虽然还未正式任命,可小的也懂长幼尊卑,哪有您给小人下跪的道理,该是小人跪您才是啊!”

嘴上这么说着,人却完全没有要向我下跪的意思。这种话说出来就是打个圆场,谁都不会当真的。毕竟一个昨天还心心念念想要借刀杀人,让我彻底消失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为我担心得头疼上火,还准备带人来营救我呢?何况方才幕隐自己也说错了话,那个报信的探子是怎么回事?或者说那探子一路跟着我们去了云家,究竟是去接应我的还是等我的死讯的呢?

无论如何,这一对主仆都不是可信之人,大家逢场作戏,互相留几分面子,说说场面话也就得了,大家都没必要那么真诚,搞得谁还不是个社会人了咋的?

于是乎,经过一番声泪俱下的逢场作戏,我成功在幕隐心里树立起了一个愚昧,单纯,有勇无谋的铁憨憨形象。虽然按照他所说的,昨天守在,或者说根本就是在云家内部的探子应该已经将我是如何顺利脱身的情况告诉了他们,不过显然没能一直跟到悦来饭庄。毕竟跟踪我倒没什么,有胆子跟踪堂堂云家二少爷,这位兄弟怕是没几天的活头了,想着最后干一票大的再出个名吧?

无论如何,幕隐算是暂时相信了我的一切说辞,临了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今天的决赛我们会安排一个新人来参赛,是夫人找来的。决赛共有三人,找来的这个人应该与你不相上下,但是远胜其他那两个人。到时候我们会安排你们二人各对付一个,然后在决赛碰面,届时你只需输,不需赢,让他顺利获胜即可。你也放心,夫人既然已经将教头的位置许诺给你了,那就绝对不会变卦的。到时候你若是做得好,再想往上爬的机会也多得是,明白了吗?年轻人?”

“哦…哦,我明白了,一切全听幕管家…哦不不不,是夫…呃…二夫人的安排!”我唯唯诺诺地应下,心中却早已把这一对主仆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我就说嘛,杨氏绝对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了,可谁能想到这毒妇居然真的整出了幺蛾子,还是如此明目张胆地整,你说气人不?

好在眼下幕隐提前将消息透露给了我,让我们有了应对的时间。关键就是凌朝那边,若是和我分到一起,大家做一场戏,顺风顺水地收场还倒罢了,要是碰上杨氏安排的人,我估计十有八九会是一场恶战,还是要小心准备才是。

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幕隐,顺便随口胡扯了几句,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之后,我便赶紧将一直在外头偷听的凌朝叫了进来,开始紧急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凌朝一张帅气的小脸气得通红,重重一拳愤怒地砸在做工简易的小木几上,顿时将其砸得四分五裂,残肢散落一地。

“这群畜牲,真他娘的能折腾!”愤怒地骂了一句,凌朝转过头来问我道:“老陆,怎么说?要不要跟幕公子说上一声?”

我冷静地摇摇头道:“说是自然要说的,问题是千万不能蹿火,此事非同小可,一旦捅破了,那就是逼着幕公子现在就正式和杨氏撕破脸了。为今之计有二,一是听天由命,不管你和我们俩谁分到一起都是一个结果,我就希望你能和我分在一起,免得出什么问题,没法跟你娘交代了。”

“二就是和幕公子说一声,在第一轮就让我和那个新来的碰上,若是赢了最好,若是输了,至少也打探清楚了对方的实力,到时候你是战是降咱们也就有底了。”

说罢,我单手握着刚刚眼疾手快保护下来的茶杯,一边杵着下巴开始思考这二者之间谁更合适。其实说白了,不管哪一种最后的结果都是我和新参赛者的对决,看起来似乎没差,无非就是早一场和晚一场的区别。可凌朝会落得如何下场却完全取决于抽签的顺序。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这俩人碰上,就算是为了保住我这条小命,也不敢让这位名门之后伤了分毫啊…

就在我沉思对策的时候,一只手突然重重地拍在我的背上。猝不及防之下,我朝前一个趔趄,随即就是一阵剧痛袭来,疼得我顿时龇牙咧嘴地回过头去,却看到了凌朝一张涨得通红,比刚才还要红上几分的脸蛋。

“你…你丫是不是疯了啊?这是要拍死我啊你!”我也来了些火气,搞不懂这臭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凌朝的反应倒是淡定得多,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开口问我道:“陆兄,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就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屁孩儿?”

“嗯?怎么这么问?”这个问题倒是我始料未及的,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你别管理由,就告诉我是与不是?”

“这…”凌朝步步紧逼,让我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平心而论,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几经生死,我已将凌朝视为和凌凤、索文昌他们一样能与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好兄弟之间又哪来什么长幼尊卑之分?该是平辈才对。

可当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又总是会习惯性地想到他家那对极尽“温柔”的父母,一想到他们,我心里就是一阵后怕,生怕回到京城会被他们兴师问罪。当然,人家身为朝廷命官,位高权重,便是巡抚都能探查一二,我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们都有法子找到我,然后千里迢迢地跑来兴师问罪,一旦真的出了问题,那这偌大的大明朝可就真的没有我的藏身之所了。

所以每每在危险之时,我都会不自觉地想着如何保护凌朝不受伤害。倒不是有多疼爱他这个人,实在是他这一双父母太过可怕,不顾虑不行啊!

可眼下看来,这小子是没能参透我的一番苦心,摆明了非得向我讨个说法,这下子我可是要犯难了,说实话吧,他会觉得是我瞧不起他,不说实话吧,他还是会觉得我瞧不起他、说与不说,实在区别不大,看来也只有保持沉默才是上策了。

可这小子完美地遗传了他爹娘一根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优良基因,一双大眼睛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搞得我浑身不自在,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临了临了,我干脆豁出去了,一抬头道:“对啊!我就是一直把你当做孩子看待的,而且事实也确实如此啊,你可别忘了,你小子还没过十三岁生日呢!人家别的孩子在这个年龄都在成群结队地压马路,撩吃小姑娘,就你,如今的手上都已经沾满了鲜血,完全没了这个年龄段孩子该有的天真和活泼。其实这段时间我都一直在想,当初一时冲动非把你从你爹娘身边带走究竟是对是错。让你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深入险境,是我的过错,无论如何都该多照顾着你些,有什么问题吗?”

凌朝十分认真地听我说完,然后缓缓起身,背对着我道:“也就是说,在你眼中我其实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跟在你身边也就是个累赘呗?”

“呃…”瞧瞧,瞧瞧!我就说吧!就不能开口,否则这小子非得想歪了不可。可事已至此,我就是撕破了脸也不能让他以身犯险!

把心一横,我用无所谓的口吻回道:“反正我是没见过你这样从小被各种反复折磨的公子哥儿。至于累赘吗…这还真是不好说,一者眼下我是不能让你轻易涉险的,否则若是受了伤我可没法向你父母交代。二则眼下你也看见了,咱们所要面对的对手早已不是当初那些实力低微的小混混,高手如云,财大势大,别说是你了,就是让我带着几个大内高手过来都觉得棘手,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听我说完,凌朝开始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整个人的状态也越来越癫狂,好半晌,他突然脸色一变,迅速转身朝我一掌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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