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男人的步伐之间每一步都好似暗藏着雷霆,每一次落下都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每踏出一步,巴萨罗缪的气势便拔升了一截,每颂念一句自己许下的誓句,巴萨罗缪的情绪便激昂一分。
能力的本质是奇迹的显化,而推动着这份奇迹运行的,则是那些源自于魂灵的力量,那些内心中最为深刻,最为浓烈的情感。
纯粹的心灵,坚定的信念,乃至绝对的疯狂,这些浓烈的情感都可以成为超凡者的力量。
越是接近某个界限,超凡者的力量便越是强大。
心灵的因素无疑是对超凡者之间的战斗影响很大的,每一个接受过正规教育的超凡者都会需要学上一些激起自身情绪的技巧。
或是符合情形的歌曲,或是引自圣典的言灵,或是咏唱自己当初在超凡时许下的誓句。
通过这些对自己心灵的暗示,超凡者可以更好的提升自身与要素的同调率并从而借此强行解开一些肉身对出力的本能限制。
嗡——!
空气之中陡然响起来一声尖锐的颤鸣。
一股异常危险的感觉从四面八方传来,令开膛手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只是这一个刹那,那原本带着滔天威势一步步踏来的巴萨罗缪便突然不见了身影,从开膛手的视野中消失了。
明明在开膛手的感知中依旧还有着他的气息,可就是偏偏难以从这气息中捕捉到对方的所在。
就仿佛是突然将身体化为了空气,充斥着这片空间与一切合二为一,四面八方都是巴萨罗缪的气息,四面八方也都源源不绝的强烈危险感。
又是刚才躲过开膛手感知撕下他大半肋骨的那一招!
可这一次明明已经没有了东西的遮掩,他又说怎么做到的呢?
开膛手的带着戒备环视着四周,寻找着巴萨罗缪的身影,思考着对方是如何做到这不可思议的消失的。
或许有能力有魔法可以在瞬间做到消失,但巴萨罗缪却绝对与这些手段无关。
难道说是纯粹的武艺?不,按他之前那一手来看,某种涉及到光学的炼金物品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开膛手在内心思虑着如何破解巴萨罗缪的这一招将对方找出来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却突然撇到了一只手,一只骨节分明给人以有力之感的古铜色大手!
是巴萨罗缪的手。
在见到这一只手的时候,开膛手的心中便警铃大作欲要酝酿反击。
在看到这只手的时候其实已经来不及了。
嗡——!
先前已经听闻过一次的空气颤鸣又再一次的响起了!
未觉烈风,未闻雷鸣,只见一闪即逝的铁光袭过。
说是铁光其实也不太正确,因为就算是开膛手其实也没有看见这缕光辉的真正模样,只是见到了它在空气中留下的尾影,勉勉强强的凭借想象拼凑出了它可能的模样。
只见余影,在已经中招了的时候,开膛手才察觉了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的时候。
在刚才那一瞬间,那一线铁光生生将他从头到尾斩为了两半,就在躯体要顺着重力跌落在地流出满地鲜血的时候,橙红色的力场再次凝聚,就像之前填补被巴萨罗缪所扯碎的大半肋骨一般作用粘合剂强行粘上了开膛手被斩为两半的躯体。
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死了一次。
眼眸中暗含莫名之意,缓缓的旋转着看着周围,对着空气他发自真心的赞叹道:“真是无比美丽的一击,在我看到的时候便已经决定了死亡的结果,甚至连痛苦都还没有来得及追上,便已经让人陷入永久的安眠。”
“这一招也是,你身上的那些秘密还真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
开膛手喋喋不休的对着无人的空气说道,丝毫不觉有异。
可是对方是巴萨罗缪,他的这番话语却只是白费功夫,空气中并没有什么回应传来。
“不如这样,有没有……”
开膛手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又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嗡——!
空气中颤鸣又起!
这一次在哪?
这一次心理有所准备的开膛手极力的观察着周围的细节,想要试图从中寻找到巴萨罗缪的破绽。
那声难以压抑的嗡鸣便是明证,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天衣无缝的隐藏,这种从视角中消失的手段,一定也有着它的漏洞存在。
在那一瞬间,开膛手又看到了巴萨罗缪那只骨节分明的有力古铜色大手!
随后,一线铁光又起!
血液飞溅,内脏碎块滑落……
这一次是腰斩!
橙红色的力场再度凝聚,又一次的化为了橙红色的块状透明物质填补了开膛手的缺失的部分。
在又一次的从死亡边缘爬回来后,开膛手皱起了眉头,不要说巴萨罗缪的破绽了,除了那与第一次时一般无二的场景外,他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从其中看出来。
不止是单纯的快到极致,让感知都来不及,而是夹杂些许其余开膛手看不懂的东西在里面。
开膛手回忆着他那仅见的那副画面,巴萨罗缪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古铜色大手。
手?为什么是手?
不,不是手的问题,而是手中抓着的东西的问题!
大拇指微曲,其余四指虚握,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在抓着什么东西一样,难道是……?
例子还太少,不应该就这样轻易下结论,开膛手在心中默默的压下了这个想法,并未草率将其当做真相。
在开膛手数次环顾四周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干脆的随意找个地方坐下,就像是把自己当成这里的真正客人一般,拿了一些精致的点心开始向嘴里塞,他将拿着点心的手向着空气中晃了晃后口齿不清的嘟囔道:“这位莫里亚蒂教授,要不要先来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要打的话等会再打也是一样。”
他的动作很是优雅标准,似乎是曾经接受过这方面的礼仪训练,在说话时,他还刻意着重强调了莫里亚蒂教授这两个单词。
气氛依旧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