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沉默无语,巴萨罗谬仔细打量着对方的面容,竟是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熟悉之感,仿佛在记忆中的哪里曾经见过这张面容很多次一般,可若是细细的在脑海里搜索,却又找不到一个称得上高度相似的。
他的手指悄然的扣上了光剑的剑柄,一如他惯来的风格,非常直白的问道:“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种愚蠢的问题我就不问了,想来你也不会回答,不过在战斗之前通名报上出身却是基本的礼仪,说吧,你到底是谁?和拉博特却又是什么关系?”
对方脸上那古怪的笑容又更加灿烂的几分,但却是并没有直接回答巴萨罗谬的问题,反而是将问题丢了回来,反问道:“你认为我是谁?”
“你是谁?”巴萨罗谬皱起眉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于是,听到这话后,对方无奈的摊了摊手:“你看,连你不知道我是谁,我怎么知道我到底是谁?”
“我或许是你熟悉的奥伦索,或许是你并不认识的普罗布斯,亦或者就是你想要杀死的那位拉博特.格雷里格斯。”祂指了指巴萨罗谬,又指了指被打斗波及整个碎裂开来可见天空的头顶外,古怪的笑着说道:“我甚至可能是歇洛克.霍尔莫斯,是詹姆斯.莫里亚蒂,是这座城市里的任何一个人。”
“所以,你用什么名字来称呼我都可以,如果心里不介意的话,称呼我为莫里亚蒂教授也可以。”祂挠了挠自己白净的下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根据我之前不小心读到的记忆碎片,这两个名字本身应该是仇敌的吧?”
听着对方很是疯疯癫癫的话语,巴萨罗谬握住剑柄的手悄然又更紧了数分,眉目之间的忌惮也更深了,虽是被逼得只能提前降生于世,无论是心智还是权柄都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但相比在母胎之中的时候,对方给自己带来的威胁感却是明显的不可同日而语,在这种是个人都有着第二阶段第二形态的世界,他这种从头到尾本质上都是一个形态的战士还能不能好起来了。
气、抖、冷。
他转念一想,关于开发第二阶段这个问题确实是该提上日程。
心中的情绪虽是变化,但巴萨罗谬在面上却仍然没有感情波动,面甲之下,他缓缓抬眸,又是微微向前踏出了一小步,令气势陡然抬升。
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巴萨罗谬沉声道:“你这副姿态……让我想起了一个我认识的人,他的性格也是和你差不了多少,都同样是疯疯癫癫的。”
“他的结局怎么样了?”神之孽子问道。
“……所以,他被我杀了。”
“……”对方沉默了,许久后才再次出声:“我没猜错的话,霍尔莫斯先生你应该说的是那位开膛手维尔克先生吧。”
“你知道?”
“对,我知道。”神之孽子指了指自己头顶上生长而出的那一顶骨质冠冕:“只要是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我想知道的话,这东西就会直接把相关的信息提取出来塞到我的脑海里。”
祂轻声道:“当然,这些信息中也包括了霍尔莫斯先生你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真相。”
但巴萨罗谬却完全没有想要理会对方所说话语样子,只是脚步再一次的向前踏出了一步。
隐约间,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背后那股力量原主.伽门的情绪。
那位达到了圣徒级的老神父此时正在通过不知名的方式看着这里的画面。
如此便好。
感受身体在短短时间内已经恢复大半的状态,巴萨罗谬笑了,炽盛的战意继而又重新在胸膛之中复苏,点燃了炉心之中的火焰。
一个权柄与心智皆是残缺的创造界而已。
虽然对方很可能知道某些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很重要的信息,可男人此时却丝毫没有想要继续保持耐心将对方的鬼话听进去。
这是毫无意义的。
从黑雾之中走出之时,眼前这位神之孽子就给了极其强烈而明显的巴萨罗谬熟悉感,但事实上这份莫名而来的熟悉感却又一点都没有让巴萨罗谬对眼前这位因此而心生好感。
现在他终于明白这份熟悉感的来源了。
巴萨罗谬一步一步的向前,并缓缓说道:“我想了想,现在我终于知道你到底是谁了。”
“我是谁?”对方很是好奇的问道。
“你啊……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缝合怪!”巴萨罗谬轻声叹息。
光剑悄然再次浮现在手中,在对方沉默不语之中,整个身子都被动力装甲所包裹着不知神色的钢铁武神踏着破碎的大地而来。
巴萨罗谬的体内陡然发出了接连不断的噼里啪啦声,伴随着他的每一步落下,身子竟是也随之缓缓凭空拔高胀大。
在那双眼瞳之中,只余下了炽盛的冰冷杀意。
巴萨罗谬不喜欢缝合怪,尤其是不喜欢这种连针脚都没藏好的劣质缝合怪,更是不喜欢这种连属于自己的心意都没有,只会将别人的心借来使用的低级缝合怪。
一瞬间,他已是明悟了在对方俊美皮囊下掩藏着的丑陋本质。
真是太令人反胃了。
在这个时候,已是完全不需要再去思考其它事情,既然是本应生死相向的敌人,那何必再去进行毫无意义的多言。
你死我活,仅此而已。
巴萨罗谬向前又是踏出一步,在对方的沉默之中,已是再次逼近。
霎时间,永燃炉心发出爆鸣!
“希望这一次,你的反击不会再向第一次那般无力。”
下一瞬间,巴萨罗谬的身影消失不见。
神之孽子脸上挂着的虚伪笑容不见,在被戳破了掩藏的本质之后,他的脸上只剩下了无比的漠然,铸造之权再次发动,专门针对巴萨罗谬之前进攻手段的武器被构造而出。
正是已无需多言。
在常人连捕捉身影都做不到的神速之域,钢铁碰撞的声音已是不知响起了到底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