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白果认真说道:“梨花姐姐,你就算不打扮,也要弄得精神一点啊。我姐姐跟我说过了,咱们做下人的,可不能看上去灰头土脸的,给主人家丢脸不说,让人看着也会觉得不爽快啊。”
向梨花愣了一下,白芍说:“你也不用听白果的,不过,既然是夫人吩咐我来帮你添置东西的,这也算是命令了。你就算不缺什么,但我也会比照我们的份例也给你配一份的。至于用不用,那就随便你自己了。”
白芍是很认真的性子,既然季巧巧让她来完成这件事,她就会认认真真的完成。
因为她这样的性子,所以季巧巧有心把她培养成为内院的管事。
向梨花低头道:“我知道了,就照着白芍姑娘说的办吧。”
白芍见向梨花自己不愿意过去,也不勉强她,她回到主院,打开柜子箱子翻找了一下,收拾了很大一篮子东西,又送到前头去了。
向梨花这会儿刚好去茅厕了,江妈帮着收下了大篮子,还看了看里头。
只见里面有厚厚一叠细草纸、一卷细白布、一个新的月带、一卷土布、一双新布鞋,还有一个小盒子。
“她不在,就请江妈转告一下了。这个盒子里面有一罐洗漱用的澡豆,还是新的。还有一些之前夫人赏下来的珠花、耳环、簪子什么的,我捡了几样还不错的拿过来,戴不戴都随便她。再有一小盒胭脂膏子,也是夫人赏的,个个丫鬟都有。”白芍说:“这细白布是用来缝月带的,我怕她等不及用,所以又拿了一个缝好的过来,也是新的。这卷土布也是这个月新发的,让她自己剪开做些布巾手帕什么的,平日总是用的上的。里衣也能多缝两套换着穿,我算过了,应该是够用的,不够就再跟我说。还有这双鞋子,是我这个月新发的份例。我见她脚上那双鞋已经坏了,还是换一双吧。等她自己的份例到了,再还给我一双就是。”
“好,我都记下了。”江妈翻了翻篮子里面的东西,不由道:“不愧是白芍姑娘,做事情总是这么细致。我都没注意她脚上的那双鞋子呢,你倒是看见了。”
“这也没什么,你们平日总是比我们要忙一些的。”白芍说:“江妈,既然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慢走啊。”江妈把白芍送出去一截,才走回去。
前院的茅厕离大厨房是有些距离的,向梨花身子虚弱,一来一回倒是花了一些时间。
就快要回到大厨房的时候,对面又走过来范恩华跟张泰两个人,他们俩一边走路一边讨论着什么,神色倒是挺严肃的。
“范管事,张管事。”向梨花停下来,规规矩矩的给他们道万福。
张泰说:“在咱们庄园不用这样,大家都挺熟的,不用这么多礼。”
“是,我记下了。”向梨花低眉顺眼的说道。
这条石子路倒是不怎么宽敞,向梨花就让到一边,让范恩华跟张泰先并排通过。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本来就身体虚,又被旁边的石头绊了一下,居然整个人一晃,就这么朝下摔了下去。
幸好她是摔在石子路旁边的土路上的,倒是没什么大事儿。
范恩华跟张泰都没想到向梨花会摔跤,范恩华个子高、腿长,两步迈过去就把人扶了起来。
向梨花瘦的厉害,范恩华几乎没费力气就把人给提溜起来了。
“你没事儿吧?可有摔到什么地方?”范恩华问道。
张泰说:“你走路都会摔跤,身子居然这么差吗?丁叔是怎么说的?”
向梨花摔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是两个膝盖着地的,这会儿疼的她说不出话来。
范恩华看向张泰,“不会是摔出个好歹来了吧?”
张泰说:“先把人抗去丁叔那里吧!丁叔正在家里午睡!”
范恩华只好把向梨花扛了起来——是真的扛,就像他抗麻袋那样把人扛在肩头,然后大步流星朝着丁叔的院子跑去了。
路上,小护院看见了他们,赶紧问道:“范管事,这是怎么了?这位姐姐怎么了?”
“摔了。”范恩华丢下两个字就继续朝前跑。
这小护院是个喜欢说话的人,没一会儿功夫,整个庄园都知道向梨花摔了的事情。
季香香对季林氏说:“巧巧花了那么多银子,倒是买了个小祖宗回来。这刚来就摔了,以后还能指望她做什么呀?”
季林氏说:“这个向梨花吧,虽说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她,不过看着也就是个寻常人啊。你怎么对她这么大的意见?”
“我啊,在高家见多了这样的人。娘,我可以跟你打赌,这个向梨花啊,迟早要惹出事情来的。”季香香小声说:“这样的姑娘最可怕了,看着又弱,其实很会惹事儿的。”
季林氏说:“我不跟你打赌,你见多识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信你。那怎么办?要不要再提醒一下巧巧?”
季香香看了看卧房的窗户,季巧巧正在里面带着小乐乐午睡呢。
她摇了摇头,道:“巧巧心里肯定明白的,我就是担心那个向梨花会故意勾引妹夫。”
“英朗应该不会看上向梨花的。”季林氏说:“那个孩子,我还是了解的。”
范恩华把向梨花扛到丁叔的院子里,她原本还没什么事儿,现在肠胃被肩膀那么杠着,一落地她就哇哇的想要吐。
丁叔披了一件外衫跑出来,“怎么弄成这样了?出什么事了?”
向梨花难受的说不出话来,缩在地上流眼泪。
范恩华道:“她在我们面前摔了一跤,我看她摔的挺厉害的,就扛过来让丁叔看看。”
“你说什么?你把她扛过来的?就跟你抗麻袋那样扛着?”丁叔瞪大了眼睛问道。
“对啊!”范恩华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我以前也是这么扛受伤的弟兄的!”
“可那是你的弟兄,不是这种身子虚弱的女子!”丁叔说:“你这么扛着她,她如何受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