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季巧巧说:“我们要去京城探亲。”
阮琼玉忍不住惊讶的笑了起来,“这可真是太巧了,事实上,我跟大哥、大嫂过几日也要去京城探亲。我二哥在京城赴任两年了,一直没有回来过。”
“你二哥也是做官的啊。”季巧巧说道。
“不过是个六品小官而已。”阮琼玉说:“贺夫人,你们要在京城待多久?”
“过了年以后再回家。”季巧巧说:“你们呢?说不定我们会在京城遇到的。”
“京城太大了,遇到不容易。”阮琼玉说:“我把我二哥住的地方写给你,如果夫人后面有空了,可以来找我玩。”
“好啊。”季巧巧说:“等我们安顿下来了,我就去找你玩。我在京城又不认识别人,能去拜访你,我很高兴的。”
阮琼玉找来伙计要了纸笔,把阮二哥住的地方清清楚楚的写下来,还写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一个小章。
“你随身带着这个吗?”季巧巧有些好奇。
“我们的习惯罢了,有这个私章,二哥家的门房就会认得了。”阮琼玉说:“你们去京城探亲,是去谁的府上?”
季巧巧说:“就是朗哥的义父家里,不过,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到时候去了京城,我会先去找你的。”
听到她们对话的阮佩游说:“贺兄的义父……不就是连昭连大人吗?”
贺英朗说:“正是。”
“那么贺兄此次去京城,是打算官复原职吗?”阮佩游道:“据我所知,朝廷一直都舍不得贺兄这样的一员猛将。”
阮佩游其实已经三十岁了,可他却执着的喊贺英朗兄长,主要是因为钦佩他曾经的那些战功。
贺英朗平静道:“不,我这次去京城,只是去拜访义父的。因为离得远,所以我成亲生子,义父都没能看见。故而趁着新年将至,带着家眷一起去拜见一下义父。”
“贺兄不会觉得可惜吗?”阮佩游说:“听闻贺兄不光武功好,对于战术谋略也非常精通,连我父亲都称赞过的。”
贺英朗无所谓的说道:“我并不觉得可惜,相反,现在的日子才让我觉得舒坦。”
住在乡下,有吃有喝不愁钱花,日子悠闲自在,还有如花美眷相伴身侧,这样的日子才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阮佩游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阮琼玉劝住了,她说:“大哥,酒菜来了,就别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贺夫人是头一回来咱们金阳城,大哥口才好,不如给夫人说一下咱们这里的风土人情吧。”
“啊……说的也是。”阮佩游这才换了话题,开始给季巧巧说起了当地的事情。
烤全羊非常好吃,上面撒着很独特的香辛料,烤的外酥里嫩,季巧巧吃的根本停不下来。
十年的陈酿也很香醇,贺英朗跟阮佩游喝了很多杯,俩人的酒量都很好,连脸都不见红的。
阮琼玉也能喝酒,季巧巧很羡慕的看着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烈酒,道:“三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啊。”
“夫人不喝酒吗?”阮琼玉问完又道:“哦,我差点忘记了,你们那边的女眷似乎是不喝烈酒的。”
季巧巧说:“那倒也不是,还是看个人的。我是自己不能喝,喝一杯就倒下去了。”
阮琼玉喝了酒,面颊微微有些绯红,看上去比白天可爱了不少。
她笑着说:“夫人这么说,倒是让我很想灌你一杯,看看你是用什么姿势倒下去的呢。”
季巧巧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三小姐,你喝醉了。”
“是有一点儿。”阮琼玉说:“今天高兴,喝一点儿不要紧的。”
“说的也是。”季巧巧又给阮琼玉倒了一杯酒。
阮琼玉喝了这一杯之后,双眼有些直愣愣的盯着酒杯一直看。
“三小姐?你没事吧?”季巧巧赶紧问道。
“我没事。”阮琼玉回过头来,看向季巧巧,用很小的声音道:“我知道的,这一次说是带我去看二哥,其实,家里是想让我去京城相看夫君。”
季巧巧见她神情落寞,忍不住道:“你……不喜欢这么做吗?”
阮琼玉说:“我不想成亲,我想去军营。”
“啊!”季巧巧瞪大了眼睛,很惊讶。
“我四岁就开始习武了,练就了一身本事,难道就这样嫁了人,跟姐姐们一样在深宅大院里虚度一生吗?”阮琼玉说:“为什么女子不能从军?我的武艺,比我二哥也不差的,他却可以在京城做武官,我却只能嫁人。”
季巧巧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好,每个时代,都有这样思想朝前的人。
阮琼玉要是晚个几百年出生,可能就能完成自己的梦想了吧。
“夫人是不是觉得我很傻?”阮琼玉见季巧巧不说话,便自嘲道:“我都十八岁了,过了年十九,家里人无论如何,也会让我在京城找个人嫁了吧。之前,我一直说金阳城里没有我想嫁的人,所以我二哥就出了这个主意,让我去京城。”
季巧巧说:“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对,你有本事,肯定能胜任军职。倘若,能有一支娘子军就好了。”
“娘子军?”阮琼玉道:“这是什么?”
季巧巧就说了一下娘子军,还说了一下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听的阮琼玉两眼发亮。
“真好啊,要是我也能男扮女装去军营就好了。”阮琼玉很羡慕的说道。
季巧巧说:“这是故事,也就是假的。其实仔细想一下就知道了,你就算真的男扮女装去了军营,你不能永远不如厕,永远不洗澡啊。再有一点,你也不能永远不……就是每个月……”
阮琼玉的酒醒了一半,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背,好一会儿才道:“你说的没错,男扮女装是行不通的,肯定会被人发现的。”
“而且你也太好看了,虽然个子高,但是完全不像男人啊。”季巧巧说:“但是,我还是觉得你的梦想很棒,说不定有一天会实现呢?”
阮琼玉清醒了不少,她笑了一下,道:“夫人说的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