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季巧巧眨了眨大眼睛,道:“当今圣上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可……如果没有你们这些武将去抛头颅洒热血,他们文官哪里能安安稳稳的在京城做官呢?”
贺英朗说:“今上倒是一直在提高武官的地位,如果不是今上重视武官,义父他们的日子肯定会更难熬的。不过这么多年的传统,还是很难让人一下子就改观的。”
季巧巧抱住贺英朗的脖子,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低声说:“好复杂啊,这里虽然很好很繁华,但是人却太复杂了。我们冬山庄虽然也有很多麻烦事儿,可是大部分村邻都是很好相与的。而且啊,日子也比这里简单多了。”
贺英朗说:“巧巧,你是不是想家了?”
“有一点啊。”季巧巧说:“我很惦记我娘、我姐姐跟其他人。在这里,天天打扮的珠光宝气的,我有时候也会觉得好笑呢。”
贺英朗沉默了一会儿,道:“要不然,我们就早点回家吧。”
季巧巧摇摇头,笑着说:“不行啦!都答应过义父义母了,说好了要陪他们过年,就一定要做到啊!如果我们提前离开,他们也会很伤心的。我虽然很想家,不过我并不担心家里啊,我娘有我姐姐他们陪着,家里又有丁叔,肯定会过个好年的。”
“可是……”贺英朗还是微微皱着眉头。
季巧巧在他的眉心轻轻亲了一口,道:“不要可是啦,京城虽然麻烦,不过还是有很不错的地方啊,比如风景很好,我也算是出来见过世面了。我现在啊,觉得义母特别了不起。”
贺英朗微微有些疑惑,“哦?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义母在西北大营的时候巾帼不让须眉,经常跟着你们一起抗击敌寇。我看她的性子,也是喜欢自由自在的人,但是她却能待在京城,跟那么多夫人小姐们应酬来往。我想,义母肯定是非常喜欢义父的。为了他,义母能忍耐这一切她不喜欢的事情。”季巧巧说:“我也是一样啊,为了你,我也能忍受一切的。”
贺英朗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然后温柔道:“可我舍不得让你为了我忍受不喜欢的事情。”
“这样说就对了!”季巧巧笑弯了眼睛,娇美无比,“朗哥永远这么会说讨人喜欢的话。”
贺英朗眼神一暗,忽然抱着她站了起来。
“做什么?”季巧巧奇道。
“回去。”
贺英朗的声音压得很低,季巧巧一听就脸红了,她猜出了他的用意。
这段时日贺英朗忙着那本兵书,倒也有好几天没跟季巧巧好好亲热过了。
连府的下人见贺英朗抱着季巧巧大步朝内院走去,都个个笑嘻嘻的让开道路,装作自己没看见的样子。
季巧巧害羞的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耳朵都红透了。
当天晚上,他们两个人错过了晚饭,一直到戌时中才出了卧房。
三丫见贺英朗搂着季巧巧走出来,便迎上去问道:“少夫人是想先吃晚饭还是先沐浴?浴汤已经准备好了。”
“先……沐浴吧。”季巧巧道。
“是。”三丫立刻去帮季巧巧拿换洗衣物。
贺英朗从小桌子上拿了一块酥糖塞进季巧巧的嘴里,道:“没吃饭就去沐浴,小心一会儿头晕。”
“没事的。”季巧巧含混的说道:“我现在身体很好,你最清楚啦。”
贺英朗莞尔一笑,“说的也是,现如今,你跟从前确实不太一样了。”
能在卧房陪他折腾的更久了……
季巧巧恨恨的踩了他一脚,“大流氓,我不跟你说这个了!我去沐浴!”
“好,我就在外头,头晕就喊我。”贺英朗温声道。
主院里,连昭说:“臭小子今天又不会去改兵书了,真是玩物丧志!”
连夫人给了他一个白眼,道:“我儿跟巧巧感情这么好,做上人的应该高兴才是。要是能趁热打铁再生一个娃娃,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连昭一听这话,倒是立刻高兴起来了。
他说:“是啊,应该多生几个!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多生几个男娃娃,我好教他们武功啊!咱们连家的家传功夫,就靠他们了!”
“我想要个孙女,要跟巧巧那么好看又乖巧的!”连夫人说:“你不知道,我每次带着巧巧出去,大家都可以羡慕我了!反正啊,巧巧弥补了我没有女儿的这个遗憾!可惜……他们过了年就要回去了。之后,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见面。从冬山庄到京城,快马赶路也要十日的。”
连夫人说着说着,表情逐渐暗淡下来了。
连昭走到连夫人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严肃道:“等我告老回乡,咱们就可以去冬山庄找他们了。到时候,我们也在那里买地盖房子。你就可以天天带着孙子玩儿了!”
连夫人笑了笑,道:“你这话都说了一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连昭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道:“过几年就行了,快了快了。”
第二天,连夫人没有应酬,季巧巧想去听戏,俩人就换了衣裳,抱着小乐乐打算去戏园子。
还没出门,小厮就来说:“少夫人,阮小姐来找您了。”
“啊,琼玉来了,刚好,叫她一起去听戏啊!”季巧巧很高兴的朝外走去。
季巧巧到了京城没多久就跟阮琼玉联系上了,她跟大哥一起住在她二哥的家里,时不时就会来连府拜访一下。
连夫人很喜欢会武功的阮琼玉,每次她来了,都会带着她一起出去游玩,还送过不少小礼物给她。
“琼玉,我跟义母刚好要出门,走走走,一块儿!”季巧巧看见阮琼玉,便小步跑了过去。
小乐乐也很喜欢阮琼玉,他待在奶娘的怀里兴奋的咿咿呀呀的。
阮琼玉往日都是高高兴兴的,看见小乐乐还会把他举高高。
可是今天的她看上去却很不一样,她好像刚刚哭过一样,头发也微微有些蓬乱,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