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娘,你做什么啊?”刘飞燕挣扎道:“做什么突然这么凶?你掐的我胳膊疼!”
进了屋子,刘飞燕甩开了刘母的右手,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脸不高兴。
“你问我为什么突然这么凶?你自己不清楚吗?”刘母说:“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了!飞燕,你到底想做什么?”
“娘看见了?”刘飞燕不以为意,“看见就看见了呗,我又没做什么。”
“你还没做什么?你一个未嫁的姑娘家,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贺老爷?”刘母低声吼道:“你知不知道廉耻?还有,之前贺老爷去后头如厕,你消失了一会儿,你是不是去找他了?刘飞燕,你怎么可以在我们自己家里做出这种事情来?你是想气死我吗?”
刘飞燕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冷静,她的眼神专注而严肃,她看着刘母,认真道:“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想清楚了一切才会这样做的!”
“你!你是不是疯了?”刘母气的直喘气,却说不出话来了。
刘飞燕站的笔直,她严肃道:“娘,你们都知道我是个有主意的人,我从小就有主意,跟旁人不太一样。我早就想过了,这辈子,我一定要找一个我喜欢的男人嫁了,要不然,我宁愿一辈子一个人过。那个被人家夸的天花乱坠的严五爷,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这城里的男人看来看去,我都遇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娘,我真的以为自己这辈子不可以遇到让我喜欢的男人了。我一直在想,等我年纪到了,我就自梳了,做一辈子买卖!直到那天在粥棚,我第一次见到贺老爷……”
“什么?你那么早就看上他了?你……”
刘飞燕笑着点点头,道:“是啊,我第一次见他,就被他吸引了。他跟别人不一样,他真的不一样。我跟其他人打听过了,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对乡邻那么大方,对下人也从不呼来喝去。娘,你知道吗?他回乡以前,是将军!而且是朝中鼎鼎大名的神枪将军,所有人都很器重他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回乡,但是你看,就算没了官职,贺英朗还是贺英朗,他做什么都比别人强些!而且,他那么高大,那么英武,我每次看到他,都会想:为什么不是我先遇到他呢?为什么他是冬山庄的人,而不是咱们这条街的人呢?如果他是咱们这条街的人,那么他一回来,我就能先遇到他了!虽然在相貌上,我确实不如季巧巧。可是论家世背景,我比季巧巧强多了。而且,我也比她有本事,我更有信心做好贺英朗的贤内助!虽然他已经成亲了,但是我不在乎,他这样的人,给他做小我也愿意!”
刘母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她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见她整个人神采奕奕,两只眼睛灼灼发光,刘母很清楚,刘飞燕说的都是真的!
她是真的打算这么做的!
“我跟你爹生你养你一场,不是为了让你给人家做小的!”刘母喝道。
“那也要是给谁做小,对不对?”刘飞燕笑了一下,道:“贺英朗绝非池中之物,我也打听的很清楚了,朝廷一直想要重新启用他,但是季巧巧不愿意。如果我能进了贺家,我有信心可以劝服贺英朗,让他回到朝中做官。到时候,我就不是一般的侧室了。”
“飞燕,你……你是从哪里打听到的这些事情?你……”
刘飞燕说:“只要有心去打听,什么消息都能问的到。对我来说,做小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跟我喜欢的人朝夕相处!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我喜欢的男人,难道就因为他已经娶妻,就要我放弃吗?不!我是不会放弃的!当初,我去建粥棚,所有人都说我异想天开。可是现在呢?这个粥棚越做越大,越做越好,我帮助了那么多贫苦百姓!娘,是你们教我的,你们说过,有志者事竟成!我想要进贺府,我想要跟贺英朗在一起!就算做不了平妻,只做如夫人,我也心甘情愿!你们如果反对的话,那我就绞了头发,去城外尼姑庵做姑子去!”
刘母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刘飞燕,“你在逼我们?你在逼我们?”
刘飞燕忽然哭了,她哭着抱住刘母,喊道:“娘,我怎么舍得逼你们?我是在求你啊!我真的很喜欢贺英朗,我求求你,求你帮我!求你成全我!”
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刘母痛苦挣扎了一会儿,还是不舍得太苛责她。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了一场,刘母低声说:“就算你想给贺老爷做小,人家也未必愿意啊!你没看见吗?他跟季巧巧是真的恩爱夫妻!”
“我看见了,但是我想过了,他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只有一个正妻呢?”刘飞燕说:“加上季巧巧珠玉在前,他恐怕也很难随便找一个丫鬟做小妾。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好人家的女儿,家中钱财虽然不多,但到底是可以帮衬一点的。能纳一个我这样的侧室,他面子上也有光啊。”
“可是……”刘母说:“可是我觉得贺老爷不怎么瞧得上你。”
刘飞燕目光一暗,道:“是的,今天我去接近了他一下,他却立刻走了。我想,这是因为我们俩接触的还不多。我会制造机会,多跟他见面的。娘,你们都说我讨人喜欢,我想,时间长了,他也会喜欢我的。”
是啊,一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大姑娘总是缠着他,只要是正常男人,肯定会慢慢接受的。
刘母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我暂时不会告诉你爹。你自己做事情也要有些分寸,不要闹出什么闲言碎语来了。等你什么时候跟贺老爷真的……真的有感情了,我再去帮你说说话,你爹可能就会同意了。”
刘飞燕高兴的抱住刘母,她激动的喊道:“多谢娘!多谢你!”
“谁叫你是我女儿呢?”刘母又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