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劝她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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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找她。李小坏指了指小曼说。因为只是要找小曼谈谈,所以李小坏并没有那些嫖客的畏畏缩缩。

小梅你想干嘛?还想不想混啊,客人来了你还躲起来了。老板娘见小曼还背对着他们,有点火,一把拉过小曼,把钥匙塞到了她手里。

小曼只好转过身来,望了李小坏一眼就先走出了发廊。

李小坏看得出她的眼里充满了怨气。

小梅你是不有病啊?这么年轻帅气的客人来找你你还不乐意。老板娘见状骂了小曼一句。

老板娘,没事的。李小坏对老板娘说了句就跟上了小曼。

小曼走在前面,她穿的裙子很短,紧紧能够遮住屁股蛋儿,修长的玉腿上套着一双黑色的丝袜,脚蹬着银色的高跟鞋,一摇一摆的走着,丰满的身子一漾一漾的,如果是走在外面的大街上,回头率肯定是相当高的,只不过此刻走在这条人人皆知的发廊一条街上,吸引力降低了几个档次。

走到那栋楼,小曼开了门,先让李小坏进去了,然后她才进去。

明知道是我,为什么还要找我?你是故意想看我笑话吗?你竟然还来这里玩?一关上门小曼就不高兴的说。

我们先进房再说吧。李小坏不想跟她在楼道里争辩。

小曼看了看李小坏,没有说话,默默的往楼上走。

她们的工作房间在三楼,一开门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的女人半真半假的低吟声以及床板的吱呀声,原来这房间里面还分了三个小房间,三个小房间都透出有点暧昧色调的姿色灯光,而那销魂的声音就从其中的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显然,一桩交易正在激烈的进行中,男人出钱又出力,而女人,则在尽量接近事实的配合着。

小曼推开了其中一个小房间的门。

里面很简陋,就一张一米二的小床,小床上盖着一件红色的床单,但尽管这床单的色调够遮眼了,还是遮不住床单上的一斑点一斑点的污脏,床头有一个小柜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床尾那边放着一台转页式的风扇,风扇后面的凳子上放着一卷卷的纸巾,那一卷卷的纸巾看上去有点粗糙,一看便知道是一些不合法的小作坊生产出来的只能在地摊上购买的便宜货,除此之外,就是床下的两双拖鞋,拖鞋甚至有点破了,看来穿过的人还真不少了。房间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有点像不干净的女人没洗澡时下身散发的味道。

进了房间,李小坏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培宏跟你说的吧,那好,我也不会收你钱的,只要你回家里不说就行了。小曼关上房门,说着就开始脱衣服,她的衣服真的很容易脱,说话间就脱得只剩下内衣了。

小曼,我想你误解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至于我们说不说,你自己上次回家的打扮都把自己出卖了。李小坏看了她一眼,他早不是那个见了女人就猴急的李小坏了,何况是在这样的恶劣的散发着异味的环境里呢,所以,尽管看到小曼凹凸有致的身材,他都没有反应。

我不是小曼,我在这里叫小梅。小曼瞪了李小坏一眼,那你是什么意思?给钱?我也不反对。

这时,另一个房间的啪啪啪的撞击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了,似乎到了战斗的最后关头,然后随着男人最后一声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高昂的叫声,交易宣告结束。

李小坏和小曼暂时停住了说话。

大哥,一百五就不用找了呗。接下来是女人想多挣二十块的问题。

不行啊,我就带了这么点钱出来,还要打车回去呢。男人说。

真小气,服务那么好给你,这点小费都舍不得。那下楼跟老板娘找零钱吧。女人不高兴的说了句。

你这里没有吗?就在这里找吧,我出门就走了,不想在去发廊了。男人说。

我这里真没有。女的说。

好吧。

男人说着似乎又伸手去摸女人了,惹得女人又说了一句:刚才还没摸够啊?衣服都穿起来。

我就喜欢你这身子,怎么都摸不够。男人荡笑着说。

那下次记得来找我咯。女人则开始揽回头客了。

好的,你个小骚货,下次还来弄死你。

两人说完关了房间,走了出去。

李小坏听完小姐和嫖客快餐式交易之后的这般对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面前的小曼,也许也是经常这样跟嫖客为十几二十块钱争论,又互相挑逗吧。

你是想来听别人怎么做的吗?小曼说了一句。

小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是个人人羡慕的天才,可是现在也堕落了,都堕落到这种地方来玩女人了。小曼摸不透李小坏的来意,冷淡的说。

你错了,我不是来这种地方玩女人的,我是来劝你回家。李小坏直视着小曼说,把衣服先穿起来吧。

劝我回家?小坏,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我是自甘堕落,没人逼我的。毕竟是老乡,是曾经一起玩过一起上过学的儿时朋友,小曼听李小坏这么一说,黯然低头。

她以为他也跟培宏一样,趁机占她便宜,可是当听到李小坏让她穿衣服的时候,知道自己错了。

嗯,这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李小坏一看小曼低头的表现,就知道,应该有说动她的可能,赶紧接着说。

已经回不去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那些年华,已经回不去了。小曼说着转过身,慢慢的穿上衣服,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她何尝不想回去,可是,那个家,也已经回不去了,过惯了城市里的生活,她真的不愿再回去过那种披星戴月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清苦日子了。

小曼转过身去穿衣服的时候李小坏发现她背上有几条鲜红的抓痕,忙问:你背上?

培宏叔那个畜生抓的,我为了不让他回去在村里到处传播,答应每个月服务他几次,今天这畜生却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往死里折磨我,这背上的伤就是他弄的,我现在想想都怕,见到老乡都怕了,所以刚才找我,我也以为你要这样,所以不想见你。想起培宏下午的折磨,小曼心有余悸。

哎,那确实是个畜生,不过以后他不会找你了。李小坏没想到培宏竟然还对小曼下了这样的狠手,忍不住也骂了他一句。

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他那么风流又下流,他似乎每一天都缺不了女人,经常到发廊找小姐呢,怎么可能放过我。小曼无奈的说,除非我离开这里。

所以你应该离开,你还年轻,路还长。李小坏说。

我何尝不想结束这种噩梦般的日子呢……

小曼,多多想想家里的爸妈,忘记过去吧。从现在开始洗心革面一切都不算迟。李小坏打断了小曼的话。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他们尽早过上好日子。小曼说。

要你们爸妈知道你是用身体换来的钱,他们用得能安心吗?你忘了你那次回家的时候他们打骂你的时候了?

只要没人说,他们是不知道的。我知道那天回家实在不该穿得那么暴露了。这一条路是我所能找得的赚钱最快的路。看来这一切都钞票的错。

这个,一天能赚多少钱?李小坏不禁有点好奇。

我一天最多接七八个客人,再多我就接受不了了,交了五十元的台费给老板娘,自己剩下的就八十块,平均每天五个的话,一天也有四百多块了。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姐妹,一天最多能接二十个,一天就可以赚一千多。小曼说起她们这一行业的常规收入。

二十个?李小坏听了这话吃了一惊,一个女人一天就能让二十几个男人睡过,是怎么的一副景象啊?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实在不敢想象。

可以的,下午就开始上班了,上到凌晨三四点,生意好的时候一个小时都可以接三个。有些男人很快的,还没进去就出来的都有,只要出来就算数了,我们这一行也最喜欢那些快的男人了。小曼如数家珍的说。

她那下面受得了?李小坏越听越惊,这些女人为了钱也太疯狂了。

为了多赚钱呗,所以她经常说,她都不当那下面是自己的了,别人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去吧,给钱就行了。小曼说到这里神情有点悲苦,只有我们知道,其实,很辛苦的。

也太糟蹋自己的身子了吧。李小坏说。

各个姐妹都说赚够了钱就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城市重新开始生活,开个小店子自己做生意什么的,可是,很多姐妹做了好多年了,没有人能存到几个钱。小曼又叹了口气。

你们都收入过万了,单就这收入来说都胜过很多白领阶层了,怎么还存不到钱?李小坏又是不解。

玩麻将、抽烟、喝酒挥霍掉的呗,有时候一个晚上就能输掉一两千,你说哪里有钱剩?

那,不是用身体换来的钱都给麻将馆了?到头来啥都没?李小坏听到这里又是一阵无语,原来都是一些好逸恶劳的女人啊。

嗯,就是这样,整个环境就是这样,无聊时不玩麻将还能干吗?所以麻将桌上有个玩笑是这么说,输了钱的人拿钱给赢钱的时候总是这么说,‘拿去嫖/吧。’赢钱的人就说,‘嫖了又怎么样,到时候她们不是有照样输回来。’小曼说。

既然如此,你早就该离开了?说到这里又回到了李小坏劝她弃娼从良的话题,你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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