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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轻打一个响指，虚空之中影影绰绰，先后闪出两只白色幽灵来。
左边那只是普通的白色幽灵，约莫半米长度，苍白色的面孔上挂着一道略显呆板的笑容，双臂在半空之中不断挥打着。
右边那只则是特制的拟态幽灵，身高、体型、相貌与贝加庞克博士本尊相差无几，除了这只拟态幽灵的全身上下只有白色这一种颜色之外。
“哇哦～”
看着短短瞬间闪烁而出的两只幽灵，贝加庞克博士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道惊呼。
对于他这样的科学家而言，哪怕日常总会接触到些奇奇妙妙的恶魔果实能力，包括他的同事M·凯撒·库朗更是一个“自然系·瓦斯果实”能力者。
但是对于科学很难界定的“灵魂”或者“幽灵”，贝加庞克博士还从未接触到过。
“这就是幽灵吗？”
贝加庞克博士先是伸出手来摸了摸那只普通的白色幽灵，手掌却直接从幽灵的胸腹之间划过，像是划过了一片虚无缥缈的空气一样，一丝一毫的触感都没有。
“真是神奇！”
贝加庞克博士又伸出手来，试探性地摸向那只与他相差无几的拟态幽灵。
出人意料的是。
拟态幽灵同样也是伸出手来，与贝加庞克博士的手掌握在了一起，甚至还上下摇了几下。
嘶——
贝加庞克博士倒抽一口冷气，不仅仅只是因为这只拟态幽灵表现出来的“灵智”，同时也因为从这只拟态幽灵的“手”中传递回来的惊人寒意，那股仿佛从心底深处直蹿出来一般的寒意！
没办法……
现如今的阿德里安虽然能够让拟态幽灵做出些简单的动作来，但是真的想要“接触”到目标人物，第一种方法，直接炸他丫的！
像是迷你幽灵·新星之火、迷你幽灵·枯萎穿心、巨大幽灵·和平使者之类的，全都是这样的操作。
可阿德里安总不能够对贝加庞克博士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科学宅男使出这招吧？特别是两人刚刚还洽谈好了一项伟大计划！
因此，阿德里安只能够拿出第二种方法，那就是利用【死神之力·冰】特性，在幽灵的表面附着上一层薄薄的冰层，借此来达到“物理触碰”的效果。
但很明显，从贝加庞克博士的表情就不难看出，这位博士仍旧被拟态幽灵表面附着的这层寒冰给冻到了……
“阿德里安，介意我拿这两只幽灵做一些简单的测试实验吗？”
贝加庞克博士搓了搓快要冻僵的右手，暖和了些后，主动发问。
“抱歉，博士，现在的时间和地点，可能不太适合您做实验。”
阿德里安无奈提醒道。
贝加庞克博士也是立刻反应过来，不无遗憾地叹息一声，“好吧……对了，还有你刚刚的那项【空间能力】，那是什么？那不是【幽灵果实】该有了本领吧？”
直到如今，贝加庞克博士仍旧认为白幽灵吃下的是幽灵果实，但这也是大海的共识。
包括那位强到爆表、还有【灯火】外挂的月亮神，不也这么认为吗？
阿德里安才不想主动纠正贝加庞克博士他现如今的能力其实是【幻兽种·死神果实】……
万一……
这位博士突然突发奇想，想要抽他一管血，来制造出第二个【死神果实】来，那该怎么办？
阿德里安可不想喜当爹！
“这确实不是‘幽灵果实’的能力。”
阿德里安缓缓取出铅灰色怀表。
“但我认为，这种情况，或许会给博士您一些提示。”
贝加庞克博士有些疑惑地看向白幽灵，不知为何对方会忽然拿出一块华丽怀表来，但他的目光很快就集中在了怀表之上。
“鲁米，出来一下。”阿德里安轻声呼唤。
在贝加庞克博士的目光注视之下，头戴兜帽的船灵鲁米，从铅灰色怀表的表壳上缓缓升浮起来。
“这、这……”贝加庞克博士连连口吃，语句都说不清楚。
谷歑</span> “你好哦呀！”鲁米朝着眼前这位带着黑框眼镜、浑身散发着温和气质的男人轻轻点头，“我是鲁米。”
“你好、你好，鲁米，我是贝加庞克。”博士先生也做了个自我介绍，随后求助般的看向阿德里安，目光不言而喻。
“鲁米，并非是我的幽灵果实制造出来的幽灵。”阿德里安轻轻抚摸了一下鲁米的小脑袋，“事实上，鲁米是一只船灵。”
“船灵？”贝加庞克博士的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七水之都的那些船匠之间流传的神话故事，居然也是现实存在的？”
“那些神话故事里的特殊生物，不也是产生了幻兽种吗？”阿德里安摇了摇头，“而鲁米，正是坚城果实的能力者，同时也是博士你刚刚说的那个【空间能力】的来源。”
“船灵……坚城果实能力者……”
贝加庞克博士的眼神微微迷茫片刻，随即又爆发出一阵精光。
“阿德里安你的意思是说，作为船灵的鲁米，吃下了一枚超人系恶魔果实？”
“就是这样！”阿德里安轻轻点头，“另外，我还亲眼见证过一具本来都已经死了好几十年的骷髅架子，在吃下一枚动物系恶魔果实之后，血肉重生！”
阿德里安说的就是（灵魂之王）布鲁克！
就是不知道这个前·骷髅架子、后·旗鱼鱼人，现如今是不是还待在双子峡，与岛屿鲸鱼拉布相依为命了……
对了！
阿德里安的脑海之中闪过一头浑身放电的雷丘——啊不是，是雷狮子的身影！
还有一个吃下了自然系·响雷果实的霸者灵魂呢！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贝加庞克博士连连惊呼，他倒是对于骷髅架子的血肉重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没意识到这种“血肉重生”，指的是“重新复活”。
“游魂居然能够承受恶魔果实的力量！而且还是罕见的空间类超人系恶魔果实！”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刚刚说这种情况也许会给博士你带来一些提示。”
阿德里安说道。
“动物系的能力作用，关联于【血统因子】。但是鲁米作为船灵，一个精神体，它可不拥有实际存在的身体，它的体内也不流淌着血液或者细胞基因之类的东西，可事实就是，鲁米吃下了坚城果实，获得能力，成为超人系恶魔果实能力者！”
“所以……”
“所以我觉得，恶魔果实，准确来说，是超人系的恶魔果实，它的本质是不是一种可转移的……”阿德里安犹豫片刻，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代称，“能量？波纹？”
“这个研究议题非常值得探讨！”贝加庞克博士狠狠地点了点头，双眼放光，“所以，阿德里安你能不能把鲁米留在我这儿？让我仔细研究一下它的身体？”
科学怪人+眼镜变态式的发言，让鲁米下意识地远离了贝加庞克博士，这个它刚刚还觉得无比温和的男人。
“……”
阿德里安简直无话可说，这位合作对象的研究热情也太过高昂了吧？
“嗯？怎么样？可不可以？”贝加庞克博士双眼放光，连连追问。
鲁米求助地看向阿德里安。
“其实我有其他的替代方案。”阿德里安摇了摇头，他才舍不得把鲁米交给贝加庞克博士。
“这世界上还有另外的吃下超人系恶魔果实的船灵？”贝加庞克博士愣了愣，难以置信地问道。
“怎么可能……”
阿德里安刚把鲁米收入铅灰色怀表，听到贝加庞克博士的话后，直接靓仔无语。
你当船灵是大白菜啊？
阿德里安说道：“我的意思是，这里有这么多的超人系恶魔果实，而游魂我更是随随便便就能扯出一堆来！”
贝加庞克博士陷入沉默，忽地发问道：“幽魂……如果我想要的是真正的灵魂呢？”
“那也没问题。”
掌握着【灵魂支配】的【死神】白幽灵如实说道。
“一些大海渣滓的灵魂，如果能够被贝加庞克博士利用，倒也是罪有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