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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他最想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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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夕叹了口气。
她自恋了。
云辰这人,素来就有些不着调,撩她,明显只是为了看她窘迫,逗她好玩。
她怎么能因为他开了那种“以身相许”的玩笑,就觉得对方对她有意思。
醒醒吧云若夕。
虽然你这一世的身体,生了娃后,终于不是A罩杯了。
但你毁容了啊。
就算有机会复原,你还有两个孩子不是……
哪怕是观念开放的现代,这离婚带孩的单亲妈妈,都不容易找对象,更何况是古代了。
等等?
找什么对象?
她是独身主义者!!!
云若夕抬手拍了拍脸,把上一世所遭遇的恶心事都想了一遍后,心里对男人的念头,也就渐渐淡去。
她不紧张了,管他在看什么呢?
然而她却不知道,在她继续优哉游哉的弄萝卜干时,那道看向燕子窝的目光,却是瞬间回落到了她身上。
而距离此处百里之遥的淇县郊外,一处幽静的竹林里,一身雪衣的男子,也同样趁着这午后的骄阳,在小院子里劳作。
他细心的将晾晒的草药,一个个翻面。
一道暗影便突然出现在竹林的竹屋中,悄无声息的将一张信笺,放在了屋里的竹桌上。
暗影眨眼般消失,但路过门口的童子,却道了声:“先生,是影楼的人。”
雪衣男子继续翻整药草,等到一个簸箕的药草都翻好了,他才放下手中的簸箕,走进屋中。
拿起信笺,简单一看,雪衣男子便神色不变的对童子道:“辛夷,拿纸笔来。”
“是,先生。”
被叫做辛夷的童子,跑进里屋,将纸笔从抽屉里拿出,铺在了外间的竹桌上,道:“先生,好了。”
雪衣男子走进去,略微思索,便执笔书写。
等到墨迹干掉,他交给童子,“辛夷,传回岳阳别院。”
“嗯。”
童子去后面用信鸽传信了。
于是不出一日,在岳阳等待多时的五个黑衣人,就收到了自家主子的信息——
“我家先生说,你们主子身上所中的毒很麻烦,暂时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够治好,所以让你们别在这里等着了,等你们家主子好了,他自己就会回去。”
黑衣人得知主子暂时无恙,心里稍安,却是忍不住问:“那我们主子现在在何处?”
“在药王谷。”
被喊做小医童的少年,没耐心的看了这些黑衣人一眼。
要不是先生有过交代,他才不会让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在先生的别院住下。
原来是在药王谷……
黑衣人听后顿时了然,难怪谍蜂寻不到主子的踪迹。
这药王谷作为世间七大绝境之一,谷内遍生奇花异草,不少都有剧毒,谍蜂进入,绝难飞出。
“那小医童,白先生可有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没说。”
“这样。”
黑衣人没有多问,因为他们想知道的,都会亲自去验证。
所以几人离开岳阳后,立刻前往了药王谷。
而清河村这边,云若夕本来打算,第二天就带云辰去镇上。
可赵师傅买材料想征求她的意见,她也就只能和赵师傅一路,忙来忙去。
结果一连三天,脚不沾地。
她本想把买材料后找开零钱给云辰,让他自己去看脑袋,却发现工人们的伙食,孙婆婆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本着节约人工费的想法,她只字不提让人去看脑袋的事了,反而用殷勤的小眼神,把人请去了厨房。
于是乎,某个五指从不沾阳春水的男人,就那么系上围裙,站在厨房里,又是杀鱼,又是洗菜……
甚至还得帮孙婆婆锤锤腰。
要是京城里,那帮跟着他混的二世祖们,知道了他所做的这些事,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某人淡淡自嘲。
但回屋看到那一桌子的吃食,他却是微微勾了勾唇角。
小女人终究也不是全没良心,什么五香牛肉干、芝麻软米糕、白梨糖都往他屋里送。
虽说,他的确是很喜欢她做的吃食。
但他最想吃的,却不是这些东西……
于是在第五天,在云若夕端着碗酒酿圆子来时,云辰把门关上了。
“你,你干嘛?”云若夕睁大眼睛。
云辰便浅笑着指了指炕上的桌案,“不干嘛,只是觉得一个人吃,有些无趣。”
所以这是让她陪他吃?
可是——
能不能别在炕上。
小女人的小身子板,忍不住往后一退。
男人却是让门上的门栓,彻底落下。
她身子一抖,顿时用一种全身警备的样子看着她。
某人见此,轻轻叹了口气。
他有这么可怕吗?
他要是真想吃她,她抖成筛子都没用。
“你,你要是想有人陪你吃,我把乐乐喊来。”
云若夕毫不犹豫的将吃货儿子推了出来。
但某人并不买账,将手撑在了门上,阻止了她重新开门的可能。
“若夕,谢人就该有谢人的样子。”
“……”
云若夕内心挣扎数秒后,妥协了。
哼。
吃就吃。
她一个毁了容的女人,难不成还要担心被人占便宜。
要占,也是她占他的。
云若夕内心嗯哼,端着圆子就坐在了炕上桌案的另一边。
可看着桌上的这些没怎么动的小零食,她却是忍不住道:“我给你的这些,你怎么都没吃。”
“我不吃别人剩下的东西。”云辰看向她道,“孩子剩下的也不行。”
“……”
云若夕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心虚。
这些零嘴,她的确是先给了两个孩子。
但也不能叫剩下的啊。
她做了三人份,其中一份,不就是给他的?
只是小长乐爱吃,偶尔会吃得多,第三人份看上去,就像剩下的了。
“那个……”
云若夕试图解释,却见对方从旁边拿出一小坛酒,放在了桌案上。
“倒酒。”
戴着面具的绝世容颜上,是不容抗拒的高冷。
云若夕突然明白,为什么今天云辰要把她留下来了。
她咽了咽喉咙,默默打开酒坛,给倒了一小杯酒。
“大佬,您消消气。”
“……”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云辰对云若夕时不时冒出的奇怪称呼,早已见怪不怪。
他端起酒杯,看向她,“会喝酒吗?”
“度数不大的可以。”云若夕老实巴交的回着。
“度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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