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那些被送上雪神山的少女,其结果,自然都死在了雪山上。
被冻死,被饿死,或者自杀而死……总之,原始时期的大离族,就是用这种原始的祭祀方法,去崇拜他们的神明的。
可是千年前,却有一位被献祭的少女,在上山后的第三天,从雪神山上下来了。
什么?
云若夕睁大眼睛,“莫不成……”
“对,那位少女,便是雪神教的第一位圣女。”阿萨罗道,“不过那个时候大离族还没有雪神教,圣女便被他们称呼为神女。”
雪神山上的情况,所有大离族的人都知道,正常人在上面,如果不带够粮食,或者保暖的衣服根本无法存活三天。
他们送少女上去,是为了让少女献祭上她们纯洁的灵魂,自然不会给他们准备好充足的衣物和粮食。
没人会想到,有人会活着从上面下来。
可有人下来了。
那岂不是在说明,雪神山救了她!?
大离族的人,不但没有将那少女重新送回去,反而将其看成是雪神山的使者,将对方奉为了神明。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什么,那个少女下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不仅外貌变了,性情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曾经的父母、亲人朋友,都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女,不再是当时被送上山的那个少女……
可那少女却仍有着曾经的记忆。
听到这里,云若夕的心咯噔了一下,乖乖,这情况怎么跟她穿越差不多……
莫不成,雪神教的第一位圣女,和她一样,都是在原主死后魂穿的?
阿萨罗继续道:“神女自称见到了真神,并表示她可以为他们赐下神的祝福,但一旦赐下,他们大离族就要成为神的奴仆。
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甚至所有后代,都要烙上神的印记,一旦背叛,便会被神彻底舍弃,这赐福,便是血脉异变。”
“血脉异变?”云若夕想起了一念之前简单说到过的,关于大离族血脉特殊的问题,“她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阿萨罗道,“时间过去得太久远了,留下来的全是传说。”而传说很多时候都会加上人为的意断,并不能算是真相。
“反正大离族的血脉自此改变,而大离族也自此开始了对神女的供奉。”雪神教的诞生,也是源自于此。
难怪之前的鸠智说,神女出现了,会带领他们走向真正的永生……
因为第一代圣女,改造了大离族的血脉,让他们变得比正常人更抗寒,更健康,更强壮……
他们自然也就会以为,神女会赐给他们永生。
只是——
“这不是很可笑吗?”云若夕看向白发女子身后的蓝烃长老等人,“如果神女能够带来永生,她又为什么会死呢?”
“自然是因为第一代神女,并非真正的神女转世。”
回答云若夕的是她的曾祖姥姥,“她只是神的使者,前来传达神的指令,告诉大离族人,真正的神女会在将来的某一天降临……
而降临的寄体,便是神女的后人……”所以大离族,世代供奉着神女的后代,也就是圣女一脉,就是为了真正的神女降临人间。
“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永生……”云若夕皱眉看向白衣女子,说真的,如果白衣女子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是她的曾祖姥姥。
那蓝烃等人的叛变,就变得十分合理了。
一个“活化石”般存在,告诉大家“永生”真的可以做到的人,自然要比会一代一代消亡的圣女,来得更让人信服。
也难怪鸠智当初看到阿萨罗的时候,会被阿萨罗的话动摇,想来,他眼里的阿萨罗的“童颜鹤发”,应该和白发女子是同一性质。
云若夕默默看向言雪灵。
这种时候,显然不是她发表言论的时候,哪怕阿萨罗跟她说了雪神教的起始,她也不能全然明白她的曾祖姥姥身为什么没死。
自然也就不能义正言辞的怼回去。
“若夕,跟我来。”言雪灵对于这一切,似乎都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在云若夕看向她后,选择了转身继续。
云若夕也觉得跟这些人说话,是浪费时间,看了一眼阿萨罗怀里的小长宁,就跟着言雪灵往里走。
“真是执迷不悟啊。”白发女子见言雪灵还是要带云若夕进雪神洞穴,直接喝令道:“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话刚落,白发女子就飞快的朝言雪灵冲了过去。
言雪灵没有理会,就像知道阿萨罗会第一时间保护她一般,连头都没有回,直接进入了雪神洞中。
白发女子发动攻击的时候,蓝烃等人也上了。
他们的目标是云若夕。
只是洞外除了阿萨罗,还有拓跋焱。
云若夕回头只看了一眼,就速度跟着言雪灵进入了雪神洞穴,这个时候的她在外面也帮不上什么忙,比如听从母亲的安排。
云若夕进入雪神洞穴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莫名觉得外面的打斗声,消失了,耳边,心中,除了静谧就是静谧。
连外面风雪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这山洞如此隔音的吗?”云若夕惊异,“那我刚刚跟您说的话,您都听到了吗?”
“没有。”言雪灵很直接,“我在洞中沉睡,感知到你来了……”但因为身体实在太弱,她废了点时间,才能起来。
“哦,那为什么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没有那劲风了?”云若夕还记得刚开始阿萨罗想要进去时,被劲风震退了。
“那是我做的。”言雪灵眸光微动,“阿罗速度太快,光靠言语,无法拦住他。”她也就只能直接动手了。
什么?
“刚刚那劲风是,是您做的?”云若夕惊讶极了,言雪灵看着仿佛能被风吹倒的身子,居然能挥出那般强悍的气劲!?
“是我做的。”言雪灵一边说,一边领着云若夕往里走,“若夕,我知道你对我有些生疏,我也没有尽到什么做母亲的责任。
但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听你可以唤我一声娘。”当然,她也希望云若夕别对她这般客气,好似她是陌生人一般。